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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还真像个肥猪。特别是那小眼睛,都挤到肉里面去了。
嗯,比肥猪还惨,至少肥猪还能看得到眼睛。
夕月挑眉,“你想怎样?”
“嘿呦,小崽子,语气还够横的,今儿不好好教训你,颜爷我就不姓颜。”颜大壮拽过夕月,一巴掌重重往她脸上扇。
夕月摸了摸脸颊,嗯,有些麻。
果真是只没用的肥猪。
“嘿,还敢斜眼看人,长得不怎么样,倒随了你妈一样的狐媚眼……”
只听得颜大壮一声痛呼,就被夕月一脚踹飞出去。
“哎哟,不得了了,打人了,打人了,你们瞧瞧,这白眼狼仗着村长,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就说这白眼狼喂不熟,今天当着那么多人说踹就踹,这要是没人,还不得死人了?”
妇人趴在颜大壮身旁,挥着手帕,扯着嗓子哭喊着。大家闺秀、梨花带雨什么的早就不知道扔哪儿了。
“我可听说了,村长免了这白眼狼当敬品,这日久天长的,如果不好好教训,今儿她敢踹我老公,赶明儿杀的就是你们了。谁让村长就是这么偏心,什么好处都给她,偏我们的孩子就是被打被杀的命。”
妇人这么一挑唆,埋藏在村民内心深处的怨恨全都爆发了。
一直以来,他们就对村长收留夕月母女严重不满。
特别是十年前,夕月母亲突然失踪,这本来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可偏偏失踪那晚,村里预备送去孝敬营的三十个年青人也全都失踪了。
交不出敬品,可是灭村的大罪。
原以为他们的孩子躲过了一劫,还没来得及庆幸,就不得不忍痛交出自己的孩子充数。
这十年来,他们的恨,就从来没有消淡过。
好不容易熬到这丑八怪十七岁了,没想到翟雄却免了她当敬品。
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怒火瞬间爆发。
村民们纷纷捞起家伙,疯了般冲上去,对着夕月就是一顿狂打。
夕月本能出手防卫,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脸,她低咒一声,还是放下了手。
疼痛如雨点般伴随着“嘭嘭嘭”的闷响,打在她的身上、头上、脸上、手臂上鲜血直流。
她一次次被打倒在地,又一次次爬起来。
一声不吭,倔强地看着他们,视线被鲜血淋成朦胧。
她紧咬着嘴唇,一遍遍告诉自己不疼,比小时候她老妈拿着烧红的铁棍绑着她打轻多了。
脑子里浮现出七岁那年的那个夜晚,她老妈摇醒她,塞给她一块小指头大小的芯片,告诉她,好好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她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
可她还是离开了。
就像村里谣传的那样,她跟着一个男人离开了。
她生气地把她老妈宝贝的玻璃瓶罐全砸个稀巴烂,可她还是没有回来,就那样完全消失了。
沉闷的声响渐渐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