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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这么恩爱,三个月后和离,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绝对会被骂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到时候信王府还会把云二姑娘嫁给他吗?
她对自己医术很自信,但他有这么相信她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他们相处不过短短两日,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相反,他心思缜密,腹黑狡诈。
靳浮白不在意道,“我总不能凭白受你恩惠。”
还挺有良心,只是这么不遗余力的配合她出气,回头她走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狠狠敲他一笔了。
马车汩汩往前,两人没话可说,靳浮白闭目养神,向芋则掀开车帘看街上。
闹街上人多,马车行的不快,车轮还从石头上压过去,导致马车歪斜,向芋身子不稳,往靳浮白怀里一倒。
脑袋撞到了靳浮白胸口处,疼的他闷哼一声。
向芋赶紧要起身,结果头发缠在了靳浮白的五蝠玉腰带上。
“别动。”
靳浮白帮着把她的头发解开,向芋疼的呲牙咧嘴,“你轻点儿,疼……”
再说李管事,见马车压到石头差点翻掉,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当即骑马要走在前面开路,才刚走到马车边就听到这一句,他下意识侧头看了马车一眼,然而车帘关的严实,他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这话太让人浮想联翩了,靳大少爷身子骨虚弱,不至于大白天的在马车里就这么胡来吧……
李管事在前面开路。
马车内,向芋和靳浮白正襟危坐,谁也没说话,直到马车在信王府前停下。
靳浮白陪向芋回门,在靖南王府就把李管事怔住了,何况信王府众人了。
马车停下,信王府小厮就殷勤的帮着搬踩脚凳,结果车帘掀开,出来的不是向芋,而是靳浮白,当时就把小厮给惊住了。
靳浮白下马车后,在丫鬟小厮们目瞪口呆中把向芋扶下来,然后手就没松开,直接牵着向芋上台阶,迈过信王府的大门,反倒是向芋脸皮薄,几次努力把手抽回来,然而一点用都没有,被握的很紧。
那只被握紧的手也不知道是靳浮白温度太高,还是被信王府下人瞪出来的,向芋只觉得跟块烧红的烙铁似的,连着她脖子脸都红的发烫了。
这厮绝对是脑子里哪根弦没搭对疯了,不过看到信王府下人愤慨的样子,向芋心情别提多痛快了。
翠柏院。
是信老王妃住的院子。
靳浮白带着向芋进了正堂,见到坐在罗汉榻上的信老王爷信老王妃,方才松开握着向芋的手。
松开的时候,指腹还在向芋手背上摩挲了下。
他的指腹有老茧,摸的向芋手背有些生疼,向芋也不知道他这是无意识的动作还是要和她转达什么,但不论是哪个,他们都没有这么熟,没有这份默契好么。
正堂内,人并不多,信老王爷信老王妃坐在罗汉榻上,向竞年和许氏坐在他们右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