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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路人。”穗儿敛去眼中的杀意给了宋珂玥一个认可的眼神:“原本,我是不用杀她的,可谁让她看见了呢?倘若她为了偷生去向老爷举报,我还有什么活路可走。一不做,二不休,我只能送她去死。后院的钥匙只有管家有,她又是被管家看管着的,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利用林四?”
“莲喜死时,你与林四都在现场?”
“林四那个没用的东西!”穗儿骂道:“我让他把莲喜伪装成自杀,他弄来弄去都弄不好,我只能自己动手。若不是他,我早就拿到东西远走高飞了。”
“你飞不了!”宋珂玥松开腰带:“打开密室需要三把钥匙!”
穗儿愣住了。
“你杀莲喜的原因我知道了,翠娘呢?她与你有何恩怨,为何下毒害她?”
“我从未想过伤害翠姨娘!”穗儿握拳:“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的确是身不由己,可你自己做的事情没有理由让旁人替你承担。”宋珂玥后退一步,对着黑暗中道:“听见了吧?莲喜的死与林四无关。”
春梅从黑暗中走出,对着宋珂玥说了声:“多谢姑娘!“
穗儿看着眼前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惊诧不已。
翌日,穗儿被代管家送去了县衙,林四因为买卖尸体,协助穗儿实施犯罪等被判徒刑。
天高云淡,晴空郎朗,春风楼花魁柳香雪遣婢女将林弘益遗落在房中的发簪送了回来,未等宋珂玥伺机动手,那发簪竟不翼而飞。
林弘益大怒,问府衙借兵,将林府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珂玥还没走进厅堂,立刻有人给赵容祁汇报:“春梅姑娘来了!”
此言一出,椅子上坐着的所有人,都齐齐看向赵容祁。
“赵师爷可是在怀疑这个(叫)春梅的丫头?”
问话的是林弘益的妾室徐姨娘,她虽是个妾,在林府中的位置却仅次于林老太太与少夫人冯俞。冯俞被抓,林老太太闭门不出,这位徐姨娘俨然成了后宅中的主母。
自打赵容祁进门,徐姨娘的目光就未从他身上移开过,见他扭头,一张脸蓦地红了。
“这丫头的确有些古怪,待会儿赵师爷可要好好审审她。”
“夫人客气!林老爷是问府衙借兵不是报案,赵某只有监审之责,没有问审之权。”目光落到宋珂玥身上:“东西是在林家丢的,审问的又是林家的下人,赵某不便干预。”
“赵师爷说笑了,这林府也是在富阳县的地界上,属府衙管辖。”徐姨娘用帕子摁了摁发烫的脸:“此事虽是小事,是家事,却也是需要赵师爷您秉公办理的事儿。倘若查出这贼人是谁,还要劳烦赵师爷将其带到府衙去呢。”
徐姨娘给丫鬟递了个眼神,丫鬟连忙给赵容祁倒了杯茶。
宋珂玥刚进门,手臂就给押住。
“老爷的发簪丢了,你可有见到?”
徐姨娘居高临下,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正在喝茶的赵容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