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给严舒看,他皱眉头:「便宜货不好看,宝贝儿,等我给你买好的。」
他确实也给我买了,布契拉提的Macri手镯。
我在网上查了价格,太贵了,舍不得戴,摸了摸就放进了首饰盒。
可后来,我在云弥手上见到了它。
她见我看着手镯发愣,笑了笑:「闻姐不是也有吗。」
「去港湾区出差看到的,我说好看。」
「严总说正好闻姐你也想买镯子,就买了一对,咱俩一人一只。」
我突然觉得很恶心。
一人一只镯子。
严舒把我当成了什么,他以为他在演清宫戏吗。
正宫和爱妃?
那天回去,我和严舒大吵了一架。
吵到最后,我心灰意冷:「要么她走,要么我走,你看着办吧。」
说完我就摔门走了。
16
我开了一家酒店,躺着吃外卖看电视,把薯片当成严舒。
咬得咔咔响。
严舒打电话给我,语气冰凉:「枝枝,真的不能再商量了吗。」
我还没说话,云弥接过了手机。
她哭得撕心裂肺,我隔着手机都能想到一旁的严舒该有多心疼。
「对、对不起闻姐,我没想要插足你们,我只是想对严总好。」
「我这就走,闻姐,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我反而劝她:「你不用走,该走的是我。」
我想了想。
补了一句很俗的话:「我知道,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那头的云弥愣住了。
我轻笑:不就是茶吗,难道我就不会?
果然严舒不再说话。
当晚,严舒又打来电话:「云弥走了。」
我没问云弥去了哪里。
那天晚上我回了家。
严舒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我们喝了酒,他从背后抱我,吻我肩膀和耳垂。
我控制不住发抖。
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枝枝,以后我们好好过。」
好好过?
我差点真的以为可以和他偕老白头。
如果不是后来他喝醉了的话。
17
云弥去了一家严舒学长的科技公司,是严舒推荐去的。
这件事,我过了很久才知道。
因为云弥的关系,严舒和那位学长也日渐亲厚起来,时常陪着对方喝酒。
那位学长也认识我。
一次严舒喝醉后,他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接他。
我去扶着他,他摇摇晃晃,却还在说:「照、照顾一下云弥。」
那时候我还年轻,有情绪一定要发出来。
我怒不可遏,去摸他手机,打开来递到他面前。
我阴阳怪气:「你做了这么多,不得让她知道吗,给你机会亲口和她说。」
他喝得晕晕乎乎的,还真去找聊天框。
其实不用找,就是置顶的那一个。
他打开对话框,我看到他给云弥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我有私心,反而不敢留你,因为怎么都觉得对你不够好。」
那时我便懂了,为什么有人说。
爱就是时常觉得有所亏欠。
18
因为云弥的事,我和蜻蜓严舒的心情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