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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记得多带点钱,给俺们付了住宿的费用!”
“老婆子,你和她说让溪子把家里的房间拾掇拾掇,咱们就住在溪子家。”
宋意安气得浑身哆嗦。
“做梦!”
她重重地说到,然后挂断电话。
站在人声嘈杂的校门口,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是无声的。
回了趟姐姐家,姐夫并不在家,说是在公司加班。
发现姐姐不是因为接到陈律师的电话才叫她回来,她松了口气。
姐姐说想出去找工作,看中几个职位,让她帮拿拿主意,其二是想把女儿转到她学校附近的幼儿园,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让她帮忙接一下。
宋意安觉得可行,就答应了下来。
临走时,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和姐姐说了庄大寿的事。
宋意溪气得破口大骂,说他死了没人收尸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她恨透了庄大寿。
庄大寿是村里出了名的泼皮户,他的父母,也就是她的爷爷奶奶更是为虎作伥的老混物。
当年,十八岁的母亲陪表姐走亲,被她爷爷奶奶看上,于是集结了村里几个壮汉,抢了亲,强行将人留下。
庄大寿是个奸懒馋滑的烂赌鬼,将人糟践生下孩子之后,又把母亲转手给了村里的几个老光棍生子,赚取所谓的“生子费”。
当年那些个老光棍上门讨价还价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生儿子八百,女儿三百,怀上没生出来,不幸夭折就算他庄大寿的,人送回来就行。
母亲辗转几家,送回来的时候已经精神失常,就这样庄大寿还不放过她,又强迫她怀孕。
庄家人怕她发病伤着肚子里的“儿子”,就拿狗链子拴住她脖子,关在笼子里。
是村长用土方子给她治疗,才稍微改善了些,清醒的时候只认得两个女儿,但发起病就抓着菜刀见人砍人。
后来一次庄大寿又赌大了,想故技重施,不过,这次他将主意打到了十几岁的姐姐头上。
母亲大受刺激,阻拦时抓伤庄大寿的眼睛,庄大寿这个丧心病狂的,抓起汽油桶就往妻子头上泼,接着一把火引燃。
听到姐姐愤慨的大骂,坚称绝对不会给这人渣做任何担保,她才放心离开。
连续三天她都能接到庄老头用不同的号码打来,电话里威胁她不出现就闹到她学校去,去姐姐小区楼下拉横幅,广而告之她们姊妹俩不赡养老人,虐待老人,闹到她姐夫的单位去,让他们日后没法见人。
宋意安担心姐姐和外甥女的安危,让姐姐换了电话号码,又吩咐她出门带上辣椒水,以免遇到庄老头带人来闹事,没有防备。
拖着疲惫的心情拧开门把,就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在背对着她打电话。
他回来了吗?
她以为他出差要去一周,没想到才三天就回来了。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动静,赫连珩结束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