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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攥紧了拳头,心里却疼的紧,只是皇叔的话不停的在脑海回转,为了天下,不得不从。松了口气盛景沿幽怜离开的路,跟了上去。
走进幽怜所在村子,飘来阵阵花香。不得不承认,此地真的是片极好的桃源之地,若是可以舍了皇帝的身份,与幽怜在此地归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儿,心头没由来的一疼,盛景皱了皱眉。
失神之际,一股凛然之气自心间闪过,盛景大骇,一把带着寒气的长剑早已架在项上。
“若想带走她,先踏过我尸体。”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看似毫无波澜的眼眸,却盯得自己无地自容。
“凌云。”盛景轻轻移开凌云的剑。
凌云并未再过刁难,将长剑收回衣衫不见了踪迹。
其实在盛景的心里,凌云一直都像是个女子,虽为男儿身,但除了明眸小口的幽怜,他还真没见过比凌云好看的女子,当然,除了她。只是凌云性情孤傲,让人难以靠近。
“凌云,让我带她走吧!”
凌云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一朵桃花看得出神,长衫飘飘,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正在此时,一手执权杖的长衫老者被人搀着出来,正欲弓身行礼,旁边的人正是一身红衣的幽怜。
“祭司不必多礼。”盛景急忙去扶。
“祭司。”凌云回过神来屈身给祭司行礼。
祭司点了点头,继而说道“皇上,国家有难,我们这些做子民的理当尽力而为,若您执意带神女走的话,我们也不敢过多挽留。只是神女离村需祭天,今夜我为神女酿一杯送行酒,明日祭天,你便带她走吧。”
盛景扫了眼旁边的幽怜,见他并未开口,便点头答应。
“凌云。”祭司看向一边的凌云。
“在。”
“明日,你随神女一同出村吧。”
“是。”
祭司不再说话,只是抬目望着天际出神,自己这样的决定真的对么?
晚间的夜幽村风有些凉,幽怜一袭红衣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扎眼,长箫并未吹响,静静的坐在旁边的礁石上。
一件裘衣悄然披上双肩,幽怜闭目,眼泪险些砸乱波澜不惊的湖面,因为这个场面温馨又熟悉。
“看见对面的白发女子了吗?”幽怜并未回头看,但也知来人是谁。
“嗯”盛景轻轻应到,看着对面在夜色中忙碌的模糊身影。
“她是村子里最年轻的醴妇,丈夫很早便离她而去。”
盛景盯着远处的女子,并未开口,静待幽怜下文。
“一夜青丝变白头,苦苦哀思几时休?”幽怜苦笑。
盛景大惊,只是不知为何,想到眼前人,却好似连对面的白发女子也比不上她的苦,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想拥她入怀,可自己早已失了资格。
“世间多痴情女子负心汉,她苦有人怜,我苦无人怜。”幽怜冷笑,捡起地上的箫,径自离开了,只剩下跌落在地上的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