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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知,此名乃西域之词语。昔日我与穆天子在西域昆仑古国见到一偃师,其有一物,与真人无异,名曰傀儡,乃歌舞艺人。先天子穆曾见此物,甚为惊奇就问偃师,和你同来的这个傀儡是什么人呀?偃师回答说是他制造的歌舞艺人。先天子穆很惊奇,只见那傀儡疾步缓行,俯仰自如,完全像个真人。先天子穆夸赞甚为巧妙。这傀儡低头就能唱歌,歌声美妙动听;抬起两手就能舞蹈,舞姿曼妙可人。动作千变万化,随心所欲。那时先天子穆真的就把那傀儡当作真人一般,出于新奇,便唤来盛姬和其他嫔妃来观赏这傀儡的表演。”
说着说着,加之之前宴会上引了不少酒,我觉得口渴烦躁,便不往下说了,命大监给我取来些茶水,喝了几口,舒爽之余,拉着大监坐下,又对他说道:“大监不知,那傀儡我见了也如同真人一般,丝毫无恙。那傀儡表演的歌舞快要演完的时候,却眨着眼睛去挑逗先天子穆的宠妃盛姬,这还了得?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天子穆多爱盛姬,于是先天子穆大怒,要武士立刻杀了那个傀儡和偃师,偃师很害怕,便大喊冤枉,说可以拆开傀儡,以展示此物真乃人造。先天子穆收了盛怒,命他打开傀儡,却发现原来这傀儡真的是用皮革、木头、树脂、漆和白垩、黑炭、丹砂、青雘(qinghuo国代的一种青色矿物颜料,用于涂饰用)之类的颜料凑合而成的。先天子穆和我们一行大臣又仔细地检视了一番,只见那傀儡里面有着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部则是筋骨、肢节、皮毛、齿发,虽然都是假物,但这些真人有的,它没有一样不具备的。先天子穆又命那偃师把这些东西重新凑拢以后,那傀儡歌舞艺人又恢复原状。先天子穆试着拿掉它的心脏,那傀儡嘴巴就不能说话;拿掉肝脏,它的眼睛就不能观看了;拿掉肾脏,傀儡的双脚就不能行走。先天子穆这才高兴地叹道:“人的技艺竟能与天地自然有同样的功效吗!”于是下令随从的马车载上这个傀儡歌舞艺人一同回国。现如今这个傀儡就于先天子穆王陵之内,日日夜夜的给先天子穆唱歌舞蹈,据说一点都不会累,可以一直跳下去千万年。”
大监这时候张大着嘴巴,一脸惊疑的听着我讲着西域所见到的趣事。听我讲完,赶忙收拢收拢嘴巴,问道:“那傀儡真如此神奇?可是天上之物?“
“是不是天上,那孤王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那偃师真是技艺高超,你看这麒麟辇你就知道了,内部机关重重,还有这神农匣,这些技艺中土哪有技师可以做?“
“可奴听说公输家技艺超群,那应该不输这西域偃师吧?“
“只怕是真比不上这西域偃师之技艺。“我又喝了口茶,整理些思绪,对着大监打了个哈欠,说:”孤王累了,你去安排下青铜卫值夜之事,明早起来便出发回王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