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会结束后，同为助教老师的李梦洁悄悄拉住杜岚，低声惶恐道：“你还不知道吧？张墨涵的妈妈昨天被人杀了！”
杜岚一瞬愣怔，转即道：“凶手抓到了吗？”
杜岚的反应有些平静，这是李梦洁没有意料到的。
“应该还没有，这事儿还是早上才传开的，早上有警察去了对面学校，估计也会来咱们这……”
李梦洁后面的话，杜岚没听完，就急匆匆跑了。
凌晨，张彦在派出所哭了一会儿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说是他的儿子张墨涵吵着要见妈妈。
“孩子现在多大了？”老陈随口问道。
“五年级。”张彦一边抹泪一边回答。
知道孩子这么大的老陈本来打算让张彦留下来做笔录查案，没想到张彦几番恳求，孩子现在哭闹，非他妈妈不可，可是……他得赶紧回去看孩子。
张彦的回答彻底让老陈无话可说。
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比照顾孩子更重要，还是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
3
张彦在离开前拉着老陈，意有所指地告诉了老陈一件事。
前段时间，自己孩子曾经和班里一个智力发育有障碍的孩子韩一鸣发生过冲突。
一开始俩人只是言语上的冲突，后来动了手，孩子带着伤回到家，宫微气不过，第二天就带着张墨涵找去了学校。
那家人本来说话客客气气的，但宫微怒气冲昏头，说话也不好听，韩一鸣的奶奶气得住院了。
宫微又去找了学校校长，请求学校开除那个孩子，说是那个孩子有暴力倾向。
话还没说完，韩一鸣妈妈也赶了过去，双方一见面就像点燃了火药桶，直接在校长室发生了冲突。
张彦提供的这个线索，对于老陈等人来讲可谓是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老陈和樊星兵分两路，一人去学校了解两个孩子发生矛盾的前因后果，另一个人调取电影院附近的监控视频，看看能不能发现凶手的身影。
早上七点半左右，老陈就驾车抵达了学校门口。
这个时间段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不算多，老陈打开半扇车窗，看着窗外星星散散的学生。
忽然，两道身影从车头前面闪了过去，步伐飞快。
老陈瞬时眯了一下眼睛，灭了烟，走下车。
“晚上妈妈不来接你了，下午的时候有好几台手术要做……”
黄璇飞快说着话，或许是工作环境所致，作什么事情她都会不自觉地加个速。
儿子对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但黄璇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所以晚上的时候爸爸来接你，对不起宝贝妈妈食言了，晚上回家的时候给你买玩具……”
“韩一鸣妈妈请等一下！”老陈快走了几步，追上了俩人。
一股有些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涌进鼻腔，让老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老陈身上并没有穿警服，头发也有些毛躁杂乱，可黄璇还是隐约从他身上察觉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