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声正要再次响起,忽的,一个大臣走出席位,朝温鹤行跪下进言。
“陛下,臣听闻前朝余孽崔氏腹中余孽至今未除,臣恳请陛下诛杀此獠,否则后患无穷啊!”以为自己已然麻木的晋长乐手便是一抖,酒洒出来!
温鹤行睨她一眼,半晌,他淡淡道:“朕自有考量。”
那人不甘心:“陛下……”
温鹤行眼底阴霾:“要你来教朕如何行事?”
那人一个冷噤:“臣下不敢。”
温鹤行一声轻哂,再看向晋长乐语带不悦:“倒酒都不会?”
晋长乐背脊一僵,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倒酒。
宴会持续到半夜。
人群刚散,晋长乐便跪伏下去,哀声恳求:“陛下,求您放过我大嫂,那孩子出生后我们会将他送到山野人家长大,此生绝不让他知晓身世!”6
温鹤行没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盛酒的玉壶。
清澈酒液从壶口缓缓流出,落到晋长乐身上打湿那薄纱。
晋长乐一颤,牙咬着唇,主动起身跨坐在温鹤行身上。
她也不想如此***,可这身体是她如今唯一的武器。
温鹤行眼眸一暗。
晋长乐用尽全部的力气,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陛下,求您。”
一边说,她一边解开温鹤行的衣袍。
温鹤行嘲讽道:“晋长乐,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和那些卖笑女别无二致。”
晋长乐笑意一僵,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温鹤行再也忍不住,径直将晋长乐抱起走入寝宫,丢在龙榻上。
毫无怜惜的动作,让晋长乐只有痛苦。
这种时候,她竟不合时宜地想起温鹤行和她的曾经。
定亲那一日,少年带着她打马自京城长街而过,快活笑意带落满城夏花。
“公主,这是我此生第二开心的时刻。”
少女撅起红唇:“哼,温鹤行,你什么意思?”
“因为最开心的时候,一定是我娶你那一日。”
少女转嗔为喜,少年举起三指朝天。
“我温鹤行在此立誓,此生定以命护晋长乐百岁无忧!”
以命相护,百岁无忧啊……
回忆不复,少年的承诺一夕作古。
温鹤行见她张着红唇失神模样,狠狠咬她锁骨:“给朕喊。”
痛意传来,晋长乐***出声:“陛下,求……求您……”
“错了!”
晋长乐迷惘一瞬,颤声开口。
“鹤行,轻点……”
这话一出,温鹤行宛如疯了一般,力道愈发加重,像是要将晋长乐吞吃入腹。
直到天色渐明,晋长乐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这次过后,晋长乐高烧不退,烧得全身灼痛而麻木。
她只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又一个噩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来了。
一双柔软温热的手将晋长乐抱在怀中。
熟悉温柔的呼唤声传来:“长乐,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