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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一定有什么误会,如果我早日恢复记忆,也能早日解开。
想到此处,我闭目沉思:明日一定要回太子府看看。
天刚亮。
唤来小竹为我梳洗打扮。
我不想再出现昨日那样的场景了。
即使是偶遇,我也希望他看见的是最美的我。
刚踏进太子府,心里就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悲凉。
说不出的情绪。
太子府里的奴仆见我纷纷行礼,小竹轻车熟路的带我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外挂了一个三个字:「醉江南」
看字迹是我自己题的。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整个院子里都洋溢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全是我最讨厌的暗灰色。
没有花草树木,没有水池鱼鸟。
说直白点,这个院子除了人,没有任何活物。
包括寝室,都是黑灰色的床幔,墙上的画也是黑白。
衣橱里的衣服竟也全是淡色系。
一砖一瓦,一衣一物,都在向我宣告:我厌恶这里。
我绝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太子的。
不然我那么开朗的个性,怎么忽然转性喜欢这些令人窒息的色彩。
一刻也不想多待,我匆匆出了太子府。
小竹告诉我,将院子布置成那样是我执意要求的。
她说我自从嫁给太子后便转了性,除了必要的需要太子妃这个身份的应酬,其他时间整日窝在屋里写写画画,也不怎么说话。
整个人毫无生机,这三年瘦了好多。
难怪醒来后我觉得自己的某些部位,严重缩水了。
好不容易支开了小竹,再三向她保证我一个人没事。
买了串糖葫芦,百无聊赖的边走边吃着。
一不留神,我竟走到了迟府。
眼前的景象让我以为自己走错了。
焕然一新的大门,门大开着。
门内众多仆人在打扫,重新收拾着这个破旧不堪的府邸。
败色的红绸已然换成新的。
迟渊站在大门口,指挥着两个侍卫打扫牌匾上的灰尘。
他昨日叫我不要再来了。
原来是计划着收拾出来,将这里做为他和陆兮的新居。
同样的迟府,不同的是女主人不会再是我了。
手中的糖葫芦被晒得化掉了好几颗。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的划过我的脸颊。
望着他的背影,觉得好难过。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太子妃。」
我模糊的看见那道身影转过头,看向我站的方向。
手一抖,糖葫芦碎了一地。
不等他的反应,我拔腿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根本没有追来。
嘴角微微一扯,终究是自己自作动情了。
人家忙着筹备新房,哪儿有空来理我这个毫不相关之人。
正是正午,八月的太阳无情。
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我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突然抱住一棵树哭出声来,我像一个在茫茫沙漠中走失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的无奈,哭自己的无能,哭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