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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卿光脚裹着浴巾走出来,嘴里轻哼着柴可夫斯基的调子,小手还忙碌着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在看到男人过分病态的脸的瞬间,乌色的水眸顿时睁大了几分,无措中有些可爱。
“祁……祁湛。”她怯怯地喊了声,踩在地毯上白皙圆润的脚趾都紧张地蜷缩了起来。
祁湛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浓郁,如风雨欲来,冷冷地道:“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想待在祁家,就别来烦我。”
关卿卿连声解释道:“不是的,是文伯告诉我,让我住这间的。”
在进来的时候她也有怀疑是不是文伯搞错了,但是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加上昨晚没睡好,精神状态不佳,压根没想太多。
这些她都没能说出口。
“呵。”祁湛好像听了什么笑话,嗤笑出声,他的视线毫不掩饰,且露骨地扫过关卿卿***在外的肌肤,以及那张因为害怕而愈发可怜的脸蛋。
关卿卿紧紧地咬着唇,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每扫过一寸,她的脸颊就红一点。
然而尚未生出几分旖旎,他突然丝毫不留情面地讥讽道:“你以为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就能勾引到我吗?”
关卿卿的脸色刷地惨白。
备受羞辱的感觉令她深吸了口气,声音依然软糯,但非常有力且清晰地对祁湛道:“我没有想要勾引你,我只是遇到了点麻烦,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暂住在祁家,等我找到新地方,会立刻搬出去的!”
“你在跟我卖惨吗?”祁湛的讥色更浓,言辞刻薄地道:“两年不见,你这么会装可怜了吗?怪不得我妈和文伯都被你哄得团团转,两年都忘不掉你,现在看来,你的本事又见长。”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关卿卿不敢置信地看着祁湛,乌黑的瞳眸逐渐升起雾色,衬得白糯无害的小脸,更加我见犹怜。
祁湛不仅不为所动,语气更加生冷:“不想今天就滚出祁家,你最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走就走!”关卿卿赌气地大声吼了回去。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身后的轮椅响起抖动的声音。
关卿卿急忙回头,就看见祁湛扶着轮椅浑身颤的厉害,手臂的青筋暴起,就连白皙的颈项也因为克制隐忍,泛红,而且清晰可见皮肤下的血管。
她怎么忘了祁湛有躁郁症!
自从两年前,祁湛和朋友去西伯利亚滑雪,出现意外,导致残疾,他就陷入失去朋友的痛苦与自责,脾气日益古怪,易怒易躁!严重还会自残!
“祁湛!你怎么了?药呢?药在哪里?”她着急地走到祁湛身边,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就被男人大力地推开,关卿卿重重地摔倒在地。
“别碰我!”祁湛抬头,几绺碎发后的黑色眼睛充斥着暴戾与怒火。
然而在触及到关卿卿的刹那,他的瞳孔陡然一缩。
女人凝白如脂,虽然只是一晃而过,很快就被碍眼的浴巾遮挡住,但也还是映入了他的眼底,并掀起了浓浓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