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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他的人大多是因为家境贫寒,早早被父母卖到了这种地方,而我是例外。
我家境并不贫寒,甚至可以说是富甲一方。
那些钱都是我外祖父留下的。
可惜我母亲去世的早,舅舅去参军后不知所踪,父亲继承下外祖留下的家业后,没几个月就把外室扶了正。
而他却因怕我成年之后会问他要回家业,在我十五岁那年和继母把我迷晕贩卖上了去南洋的船。
后来,是红姐救下了我。
她说她第一眼看见我,就觉得我是吃这行饭的料。
不仅仅是因为我遗传母亲沪城第一名媛的美貌,而是她说她从我眼神里看到了野心。
男人靠双手打天下,而女人靠征服男人谋得权利和地位。
一个人的野心决定了未来的位置和高度。
红姐手下的姑娘很多,当然我不算最厉害的。
她手下还有一个姑娘叫孙怡曾是金屋的头牌花旦,十七岁跟了马副司令做了他的外室,十九岁就逼疯了原配上位。
可见她手腕的厉害。
但她还是个感恩的主,哪怕身份早已不抵从前,跟红姐关系还偶尔会有往来。
我精心准备赴这趟宴的目标就是她。
宴会当天我没有浓妆淡抹,穿了一身素色的旗袍,出了金屋当上官太太的人自是再看不上那些花里胡哨。
我打听过她,珠宝首饰她不缺,但是古玩字画她却很感兴趣。
之前有人想要攀上督军的关系,托人往我这送了尊白玉摆件,还有一幅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稀品。
晚宴开始的时候,我把其中那尊摆件送了出去。
果不其然,我刚送出手,红姐就看穿了我的念头,她意味深长扫了我一眼,“这观音雕刻的倒确实精致,应该是出自大家之手,只不过送我怕是可惜了。”
我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我的来意,“不瞒红姐,督军遇上了一些事,省城司令那边对他应是有几分误解,司令太太我是攀不上了,这不听闻红姐跟马太太有些交情,只能来找你帮帮忙了,你的贺礼我另外备了。”
我的话音落下带出来的人立马把我准备的字画拿了上来,那一副字画是故宫遗落出来的下面还刻着红印,红姐见多识广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凡物。
她扫了一眼,把白玉观音放回了盒子里,回头洞悉的目光落向我,“怎么?对沈督军动真心了?”
“没有。”我摇头反驳。
她却在这时候笑出了声,她抬手点了我一下,“苏婉,带过这么多姑娘,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你想为沈督军解难这是好的,若是成了,他自然记挂着你,但若是不成,传到他夫人耳朵里,她能不能容得下你可就不好说了,你既有这个心,又干嘛不放手一搏?”
我笑而不语,不管是这些年的情分还是私心,红姐自然是希望我能爬更高的,可我却没有那个念头,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圈子里那些离了金屋的女人比比皆是,谁不是以为傍上了个好的靠山就想出去过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