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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越发瘦骨嶙峋。
我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会的。」
「恩人,我会的,别丢掉我跟小妹。」
邬柏一愣,继续若无其事地为我擦拭掉蛊虫啃咬后留下的血污,然后细心上药。
「这些伤口会自行结痂,到时候别碰。」
邬柏说完又不忘补充道:「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药,不会留疤。」
我却有些怔怔地瞧着自己身体。
之前被那群人欺负留下的痕迹已经开始消失,就连之前在家中被打骂留下的疤痕也逐渐淡去,就像从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邬柏说过,成为蛊母的人会渐渐完全被蛊虫支配。
忘记自己的过去,到最后忘记自己。
这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是一场酷刑。
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我的过去本就是一摊烂泥。
没有什么事情比留在那更糟的事情了。
可现在那些肮脏,不堪,落魄的回忆被邬柏亲手封锁起来。
阿娘说我生来丑陋,就算脸上留下疤痕也无妨。
可现在利用我做蛊的邬柏,竟会比她更关心我身上的痕迹。
「这是什么蛊?」我问道。
这是我被邬柏带回来后头一次开口问关于蛊虫的事情。
邬柏神色有些惊喜,他讲起了蛊虫时眼底还闪着光。
邬柏这一说就是两个时辰。
这期间,他为我介绍了至少上百种蛊虫,每种蛊虫的用途不一。
其中最难种成型的便是他下在我身上的蛊。
迷魂蛊。
传说中被下迷魂蛊者,会自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陷入一种疯狂的痴迷中。
分不清现实跟梦境,执念越深,蛊的效果越强。
但此蛊极难培养。
需要用合适的人做成蛊的容器,成为蛊母。
再用蛊虫啃食蛊母,将毒素完全融入蛊母体内。
坚持七十七天后,迷魂蛊才算完成。
邬柏曾经也尝试过培养,可蛊母都挺不过一个月便会毒发身亡。
其中能将蛊虫毒素完全炼化的百年难得一遇。
听到这,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比起恐惧更多是疑惑。
「恩人如何确定,我就是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母蛊容器?」
邬柏闻言蹙起了眉头,他指尖划过我脸上的红色瘢痕。
「你当真不知道吗?」
在我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下,邬柏道:「你脸上这痕迹便是因为中毒。」
我心脏顿时漏了一拍。
「我的,疤痕,是因为中毒?」
我不可置信地又默念一遍,颤抖的指尖一遍遍划着自己的疤痕处。
「是。」
「瞧起来像是生蝎子吃多留下的后遗症。」
邬柏捏起我的脸打量起来,眼中没有丝毫嫌弃,反而瞧得津津有味。
「毒素残留在体内,而你也在腹中,这毒素自然也会染到你身上。」
「所以这疤痕应是你一出生就有的。」
这困扰了我十几年的噩梦竟是因为阿娘在我怀我时,听信邻居生儿子而喝下土方子中带来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