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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这种面若冠玉干净透彻如玉君子的人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十分违和。
如此血腥诡异之地,他视若无睹的往暗牢最里面走去,走到一个人面前站定。
此时的他,一双眼睛里冰冷暗沉,扫了一眼周围,语调不疾不徐。
“本王放你回去是何用意你应该明白,是你太忠心还是你的主子太愚蠢。”
“为什么总是来招惹本王,真的很令人厌烦。”
这一个月,小院看似安静宁和,实则不间断的来过不少人在附近的村庄窥探。
为免牵连到虞妙蓁,他没有大肆清剿,免得沈诚如狗嗅到肉般的扑上来找死。
眼前的人是安王身边数一数二的暗卫,但再如何能耐,也耐不住有个脑子蠢笨的主子。
此人一个月前对他行刺,他虽跌落山底,但他的人却没有折损,不仅如此还将行刺之人拿下。
他准备留居小院时便手下留情没有将之绞杀,也让之带过话给沈诚。
结果昨日此人竟查到了他的踪迹。
“你叫寒峰,你当日活着回去应是受过责罚,本王今日还让你回去,但你要带一件东西。”
寒峰昨日逃跑时受了重伤,死了众多手下消息也没有传出去。
一想到主子深以为镇北王回了北疆,他心生未知的恐惧。
“你杀了我吧。”
沈让提剑就将寒峰身边几人的脑袋砍了下来,面色无波的看了眼剑尖的血,缓缓开口。
“也是,那么麻烦做什么,想送什么东西,本王不缺人手去送。”
话音刚落,剑身的银光闪现,寒峰的脑袋扬起后重重的抛下,头颅滚到沈让的脚边。
他瞥了一眼脚下,剑尖缓缓插入尸首分离的脖颈处,将剑提起,剑身上插着一颗脑袋。
沈让将之递给身后的青雀,淡淡吩咐:“直接这样送过去。”
青雀对于王爷如此喜怒无常的思绪变化没有任何惊讶。
他恭敬上前接过剑柄处,举着那颗脑袋就去办事。
沈让扫了一眼周围乱七八糟的人,边走边说:“死了的人清理干净,给沈诚一天送一颗新鲜的脑袋。”
“人不够了就去沈诚那里抓,既然有那么多的人不怕死,何不成全。”
夜鹰垂头恭敬应声:“是,属下领命。”
随即低声询问:“王爷可有不适?属下早已安排好热水,还请王爷沐浴过后,早些歇息,免得受寒。”
沈让衣衫湿透,浑身冰冷。
本就不自然的脸色此时更是有种病态的惨白,映衬着有些靡丽的唇色,整个人透着诡谲。
听到夜鹰的话,他没有回应,只缓步踏入前院书房,站在寂静黑暗的房间内脱下沾了血的外衣。
随后便去点了灯,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湿气,便去了书案后看折子。
他离开北疆已经一个多月了,守着军营的虽是他的亲信,但大小事务都会呈上,尽管他很少翻阅。
上一个镇北王是当今圣上,自他回京夺位登基,北疆就由他舅舅薛况镇守直至三年前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