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姜黎难以掩饰脸上的喜悦，像只小燕子似的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嘴里问不完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学的玉雕？”
“最近！”我回答。
“在你消失的这三年里吗？”
“是！”
“千面观音真的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我沉默了。
如果回答‘不是’，会牵扯出郑高伟大叔，有背和他的约定，如果回答‘是’，又说了谎，我不想骗姜黎。
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姜黎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道：“对了，从刚才我就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千面观音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刚问完，姜黎意识到什么，忙笑了笑，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纯好奇，如果不能说就别说了，当我没问过。”
我理解姜黎，面对千面观音这样雕刻界的劳斯莱斯，所与人都会充满好奇。
“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很简单，千面观音考验的是手法、技巧，以及对雕刻工具的掌握程度，轻重的拿捏。只有熟练度够了，才能雕出完美的千面观音。”
其实简单来说就两个字：天赋。
千面观音讲究的是天赋，不是一般人听几句讲解，或者看我雕刻几遍就能轻易学会的，如不然我今天一直被人看着，那人岂不全学会了？
还有，当时头顶摄像头全程拍摄，如果把视频传出去，岂不是人人都能学会？
那千面观音还有什么可珍贵的？
姜黎嘟了嘟嘴，“嗯……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完全不懂，更不会。”
说完笑笑，表情有些憨憨的，平添几分可爱。
“对了，这三年你在哪，怎么一直没有消息，电话永远打不通？”姜黎问道。
“缅甸、印度……很多地方！”
“是被卖到了黑窑里吗？”
“我妈告诉你的？”
“嗯，她说她听周成说的，但是后来我们去质问他，他不承认。”
他怎么会承认？那是犯法啊！
有谁会亲口承认自己犯罪？
等不到我的回答，姜黎放下筷子坐到我边上，拉着我的手道：“这几年你一定过的很苦吧，你比以前黑了好多，瘦了很多，手上还多了这么多的茧子。”
我抽回手，这几年黑窑里的苦力，我的双手上满是恶茧、粗糙不堪。
这样的双手，我不想让姜黎看见。
“刚开始挺苦的，后来慢慢习惯了！”
“有我在，以后一定不让你再吃苦。”姜黎定定地看着我说道。
姜黎长的很漂亮，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瑰姿艳逸……再多的修饰词，都形容不出她的美艳不可方物。
虽然在黑窑里的三年让我练就了强大的心理，但面对姜黎这样的美女，依然无法完全自控，尤其此刻她坐在我身边，身体似有似无的摩擦我的手臂，呼出的气息轻轻打在我的脸上，如春风拂面。
那么一瞬间，我竟有了丝丝幻象。
“怎么，你要娶我，照顾我一辈子啊！”我正了正身，故意开玩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