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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木龙,问有什么事。“算了,你有‘气管炎’还是让老婆伺候着吧。”木龙嬉笑着说。
“别胡说啦,到底要干嘛?”
“下节课不想上了,出去逛逛吧。”
我说逛就逛。
好吧,菲菲,你不想看我难堪,那我走!
田野里,微风拂面,阳光灿烂,刚才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不由念道——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木龙接住:“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我们相视开怀,看来,快乐还得在大自然中去找。我忽又想起那只松鼠来,可怜的家伙,被人囚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失去了家园,失去了自由。它该回到它的森林中,回到大自然中去。
木龙问我想什么,我告诉他怎么回事。
木龙笑道:“原来小唐不放你就为和你争这个,子弹啊,听哥们一句,不要太屈从她。这会让姑娘家觉得你没个性,瞧不起你。”
“干嘛非要显示个性,我不在乎。”
“这很重要的,关系到你俩的前途。”
我笑笑,“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我和她可没什么,只不过说说话而已。”
“可是别人并不这么想,大家已把你们看成是一个固定组合了。”
“随他们吧,这就是大众看法的误差了,旁观者未必清啊!”
“恐怕当局者也未必不迷吧?”木龙反诘一句。
我闭上眼去探他的脑袋,“那就跟着感觉走,摸着石头过河吧!”
木龙笑道:“摸吧!摸不好淹死你。”
什么地方有流水声,循声找来,原来是一条小渠,正淌着清水,清亮清亮的,不由又涌上一句: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木龙接住:“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我说你瞎接啥,木龙说美人如水,怎么不能接。
我说那倒是,不过美人如水凭啥要送给他臭君王。于是又一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木龙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不免叹道:“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如之奈何?”
“那就盼——南风知我意,吹梦过江去。”
咳!这小子,真成知己了?
“你该不是恋上谁了吧,哪来这么多诗性?”我说。
“我可是小葱拌——一清二白,谁也没招惹,只怕你就说不清道不白了。”
“你先别说我,你一开始就给我介绍菲菲,难道你对人家就没想法?”
“有什么想法?我可不敢好高务远,菲菲是什么人物?谁能惹得起?那可是德国啊!”
“什么德国?”我不解。
“二战时的德国呵——世界的焦点,发达、先进、锐不可当、主宰一切!”
我大笑。木龙常会打一些骇人听闻的比方,但叫你想想又总觉得不无恰当。
我想套套话,问木龙:“知道菲菲家的情况吗?”
“怎么啦?有啥想法?”
木龙鬼精鬼精的,我想什么他好象都先知先觉的,得防着点。
我说:“随便问问罢了,咱俩能谈啥话题呢?”
“好吧!”木龙嘿嘿笑笑,“我也知道不多,听说人家老爸是糖酒公司的经理,家里挺阔的。”
“看来还是个富人家的千金小姐!”
“当然了,还是个独苗苗哩,家里的掌上明珠,从小娇生惯养的,那可是托在掌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