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感觉一道很强烈的视线在盯着我。
我立马随着感觉看过去。
只看到人偶还没有完全收回去的眼珠子。
她的眼珠子移到最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看见我发现后，慢慢的将眼球转了回去。
我颤抖着碰了碰妈妈的背，然后目光移向人偶。
我妈看着我一脸惊恐，跟随我的目光像人偶看去。
此时人偶的眼珠刚刚转回去，恢复了正常，我妈没看到什么异样，只是安慰的对着我摇了摇头。
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一片寂静。
我爸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拉着我妈站到走廊处，低声说道：
“季远脑子不正常，我看要把他带到精神病院去看看。”
我妈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低下头，看不清神情。
“你说他们会把我送去吗？”
突然我耳边传来季远的声音。
他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着这么一句话。
我浑身僵硬的不敢转过头看他。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嘴里哼着听不清的歌词。
4
一晚上我都在做梦，梦里都是那个人偶。
她面目狰狞，一下子像我扑过来。
我吓得一哆嗦，瞬间就惊醒过来。
正在我揉着脑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我立马跑了出去。
我妈的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只见她不停的摇着我爸的身子。
我走上前，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滚落下来。
只见我爸双目瞪得很大，唇色发紫，身体已经僵硬了。
我沙哑着嗓子叫了救护车和报了警，救护车和警察差不多同时到达。
他们戴着口罩，阳台窗户飘进来氤氲的雾霾将他们的眉目半遮半掩。
救护车来的医生遗憾对着我们家属表示人早就去了，没有拉去医院的必要就离开了。
跟随警察来的法医检查过尸体后，给我们的答案是我爸死于心肌梗死，属于自然死亡。
我不敢置信，疯狂的摇着头哭喊道：
“不可能，我爸没有心脑血管的疾病，我经常陪他做体检。”
警察无奈的劝导了我几句，然后也都离开了。
我和我妈抱在一起，哭的伤心欲绝。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沙哑着声音问我妈：
“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哥呢？”
我妈抱着我的手一顿抬起头，她用泛红的眼眶看着我：
“珍珍，你哥哥是今晚上的飞机才到家。”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妈。
明明昨晚他带着人偶娃娃一起回来的。
而且还和爸爸起了争执，爸爸怀疑他精神不正常，准备带他去精神病院看病的。
我妈以为我是因为爸爸的离世受了刺激，所以不顾自己的悲痛，将我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抚着我。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难道昨晚那件事是我在做梦？
可是那么的真实，我明明都感受到了那种恐惧，怎么能是做梦呢？
5
晚上在殡仪馆我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