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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她一跟谢邑撒娇,对方总能依着她、惯着她;可这一次,同样的招数却没用了。
谢邑冷冷道:“扶侧妃下去歇息。景阳去慕府,把王妃接回来。”
两名婢子就把离环儿给拉出去了。
离环儿那个不甘心啊!
竟然要把那回娘家的贱人给接回来?这怎么能行!
那封和离书,究竟还签不签了?
。。
慕听雪陪着小泽宝睡了一夜。
这孩子睡觉特别乖,不吵不闹,就那么一小团,也不会胡乱滚,手脚也老实不踢被子。
一夜无梦。
隔日卯时末,慕听雪悠然转醒。(卯时:早5点到7点)
身边的萌宝还在呼呼睡着,她轻捏了下孩子软软的脸颊,超级Q弹。
泽宝睡得极沉,捏了一下并没醒。
“五年前,原主被陷害怀孕生下死胎,如果那对孩子还活着,估计也跟泽宝差不多大了吧。”
她坐起身,披上了棉服。
外面雪已经停了,她决定去庭院里走走。
“说起五年前,我也出了车祸,差点成植物人。在ICU病房躺了整整七天,才脱离危险。”慕听雪喃喃着。
昏迷休克的那七日,浑浑噩噩的,好像做了一个极漫长极绮丽的梦。
梦中自己一个看不见脸的高大男子,关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
男人好像中了毒,跟她......
苏醒过来之后,她已然无法忘记那个过于真实的梦,甚至还偷偷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建议她去谈个恋爱,交个男朋友。
慕听雪至今想起那位四十多岁和善女心理医生的建议,她都能尴尬地用脚指头抠出一座城堡。
走走着,不知不觉就出了北苑,来到了南苑附近。
南苑是二叔的住处。
通往角门的长廊上,传来阵阵呜咽,像是小孩儿压抑的哭声。
伴随着的,还有篾片抽在皮肉上的清脆响声。
篾片是竹子茎劈出的薄片,是深宅大院的主子们,经常用来体罚下人的工具。
“还敢躲?混账!”
“不......”被惩罚的孩子穿着打补丁的单薄粗布衫,一张漂亮的小脸满是眼泪,但他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肯低头服从。
“你这腌臜玩意儿,竟然还敢跟老子倔?打!”
琉璃灯下,一着纻罗丝绸的十七八岁的青年,满脸狰狞之色,用极凶恶的语气道,“用什么篾片?给我用最粗最重的铁棍杖责,往腰上打!打烂他的内脏!”
慕听雪听得直皱眉,认出这狠毒少年正是二叔的长子慕公孝。
大房和二房一直不和睦。
“住手!”
照这么个打法,长铁棍杖责,这孩子的肾脏是保不住了,当场打死是必然。
刚一走近。
慕听雪就惊讶地发现,那个被篾片抽打得都是血痕的可怜小男孩儿,竟然长得有些像自己,尤其是鼻子和嘴巴,几乎是粘贴复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