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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热切的看着我,眼中满是强烈的期盼,握着剑的手不禁收紧,手上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那么你母亲呢?”他声音颤抖,我一时对他的身份有了质疑,离宫宫主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她消失了。”我声音迷茫,想起那个清冷的月夜,母亲淡淡的体香,石洞中暗无天日的六年岁月。
“这剑上的白鹤怎么会变成红色?”他还算平复的快,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多情感。
“我灭了绛门,一次性沾上太多血之后,它就变色了。”
“灭了绛门啊……”他慢慢重复道。眼神忽明忽暗,“灭了绛门之前也杀过人?”不愧是一宫宫主,连我句子中最细微的信息都能提取出来。
“是的。帮别人杀人赚钱。”
“你今年多大?”跟拷问犯人一样。
“十七岁半。”
“叫什么名字?”他穷追不舍。
“苏雨晴。”
回首望断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两句诗曾经是母亲最喜欢的,她常常对着泉水,说给自己听。
突然,身子一晃,我被他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臂弯坚硬,虽然陌生,但却有种独特的气息,使我不能够推开他。
“雨晴,晴儿。”他把下巴抵在我头顶,喃喃道。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刚刚还拿杀招对我,现在又温柔如水。我大脑正告诉运转着,突然听到他说:“晴儿,我是你父亲。”
“!!!!!!!!!!!!”我抬头,惊愕地看着他,这也太,太,太,惊悚了吧,一直以为这世上我就是一孤儿,突然间见却蹦出来一个父亲,这叫我怎么接受???
他是离宫宫主,自称我的父亲,可是在母亲痛不欲生的时候他在哪里?他甚至在母亲生下我之前就走了,他以为现在出现在我面前,说我是他女儿,我就会认他这个父亲吗?
可是,为什么在他怀里,我会感到莫名的安心呢?难道是这几年一个人过下来,有点温暖我都会想去依靠?
我默不作声地脱离他的怀抱,提了剑走开。
“晴儿。”他在身后焦急地唤。
“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有气无力地说,有时候,意外就这么不期而至,让人措手不及。
凭前几天感应到的路线,向离宫边上的湖畔走去。
下午的阳光强烈而刺眼,但是湖上却依旧飘着一层浅浅的白雾。好奇怪的湖。
蹲下身子,伸手拂了下湖水,温暖透明,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好了起来。
脚边有只小船,我纵身上船,一使劲,船向湖心驶去。
小船虽不大,却东西样样俱全,有毯子有水壶,还有几样装在盒子里的小点心。看来这艘船经常有人乘坐才对。
湖心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温暖,越是靠近中心,就越感到寒冷。我拿起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缩在船里,看着周围越来越浓的雾气,人却越来越不清醒,我想,我要么是要睡着了,要么是要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