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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重新将视线移回到书卷之上,声音懒懒的“拂衣,你知道黄泉楼的规矩。”
拂衣躬身道“是,楼主,可是这个丫头她……”
魅姬不动声色,依旧看着书卷,拂衣没有再说下去。她回身看了一眼,有些无能为力。那女子看了一眼拂衣,突然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你是黄泉楼的楼主,我听说黄泉楼是个专门帮人杀人的地方,你,是不是可以帮我杀人?”她说话的时候,小脸看起来有几分倔强。
听到这句话,魅姬来了兴趣,她将书卷合上,放在身侧,然后捋了捋垂落下来的一缕青丝,问道“你要杀谁?”
“姜家大公子姜昭。”
魅姬看她说的这般笃定,又问道“你知道黄泉楼杀人是需要报酬的。”
“楼主……”拂衣心生不忍,想要阻止。她不过是想救那女子一命,她若真的要与黄泉楼做交易,那她这条命也就没有了。
魅姬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拂衣,那眼神便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力,让拂衣即使再不忍,也不能忤逆。
女子跪着,两只手抓着两边的裤子,她小脸一惊,好像并不晓得黄泉楼杀人需要什么。她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没有银子,我只是个丫鬟。”
魅姬浅浅一笑,却已是绝代风华,她摇摇头道“银子是由我定的,而我是根据你的故事和你杀的人定银子,你可以先对我说说你的故事。不过,银子是其一,我还要别的东西。”
女子问“什么?”她心生一个想法,就是魅姬好像也听讲情理的,并不像外界将她传的那样,是个杀人饮血的女魔头。这么想着,她倒是没那么害怕了。
“等你见到尸体的那一刻,给我你的舌头和你的双眼。”
“啊!”女子吓得瘫软在了地上,没了舌头和双眼,那她什么也干不了,与死人也无异了。她刚刚才觉得魅姬或许是个好人,可现在她不觉得了。魅姬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平常,好像再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魅姬微微露出些倦容,起了身,从女子身前走过。裙摆扫过,留了一阵清雅的香气。
回哪里去?女子想着她哪里还有地方去。就在魅姬伸出手掀开珠帘之时,女子突然开口了“好,我给你我的舌头和眼睛,只要你杀了他。”
魅姬慢慢的放下了手,嘴角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意。她转过身对拂衣道“拂衣,燃香吧。”说罢,便重新抬起手,掀开珠帘去了内室。
拂衣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女子,无声的叹息。她终是不能救了她。
拂衣扶着那女子坐在了椅子上,点燃香之后,便轻声的退了出去。她与以前一样,都会留在门外,听里面的人说故事。
女子坐在椅子上,闻着那好闻的香气,逐渐的神思朦胧起来。不多久,又仿佛一切明朗起来,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