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令狐泥不吭气,丁全儿连连喊冤叫屈。徐润问:“你是何人?为何跟军爷滋事?”
丁全儿泪声俱下地道:“我兄弟俩,我哥去年与我一道修城墙,他连累带病地死了。现在我家中就剩下我和六十岁的老母了。今天这位大人非得拉我当差,我不去他就打我。”
徐润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丁全儿道:“句句是真,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他们都是我修城墙的工友,他们可以为我作证呀。”
徐润说:“那你们先回家去等候差遣,等本官查实再作处理。”
令狐泥眼巴巴地看着这几个人走了,急问:“徐大人,你为何将他们放了?”
徐润道:“本官才发布告示,像丁全儿这样的可不当差,为的是体恤百姓,恢复生产。”
令狐泥道:“现在强敌当前,护城需要兵员,你却自作主张,我找刘大人去,有你好看!”令狐泥说着甩手而去。
令狐盛本来就对刘琨让徐润当晋阳令的事,大为不悦,对令狐泥说:“徐润不过是像韩信一样的胯下小儿,他凭什么当晋阳令。”令狐泥道:“是呀父亲,刘琨有眼无珠,为什么不用父亲您呢?”令狐盛反驳说:“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我看那刘琨心气很高,试想现在大晋诸将中,还有谁比他更威名的呢。”令狐泥说:“那我们何不探探他的底子呢。”
此番徐润敢在大庭广众上无礼对待令狐泥,令狐盛更加气恼,忍不住来找刘琨告状。
刘琨把徐润叫来。问明了情况,当着二人的面,说:“现在农耕和作战都需要劳力,你们为什么不能相互协调呢。”
令狐盛与徐润怒目而视。令狐盛按住刀柄说:“你再与我军士作对,贻误战机,非取你性命不可!”
徐润甩动长发,眼睛瞪圆了道:“你敢!”
刘琨牵住二人的手,不耐烦地说:“二位可听说过将相和的故事。赵国的蔺相如和廉颇哪个比你们本事小哇。以后勿再为这些琐碎纠缠不清!”
正争执不休,军士来报:“大人,喜讯啊,卢大人他们回来了!”
刘琨惊叫了一声:“太好了!人哪?”
军士道:“他们在城外等候。还有大队的兵马呢。”
令狐盛也万分高兴,马上与徐润握手言和,说道:“兵马来了,省得跟你计较了。”
刘琨亲自到城门迎接。卢谌和拓跋猗卢齐马站在队伍前头。拓拔的马队果然高大雄壮,威风凛凛。
和拓跋猗卢见了面,刘琨二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拓跋猗卢约五十岁的年纪,豪气冲天的性格。他把儿子拓拔六修介绍给刘琨。那六修乍一看跟刘聪相似,浓密的胡子,剑眉,目光炯炯有神。他向刘琨行了礼,便道:“请大人下令,六修带来的二万铁骑,不出十日,就能踏平刘渊的老巢。”
刘琨畅笑一阵,吩咐置酒,为卢谌他们接风洗尘。酒足饭饱之后,大军出发,直捣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