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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两名侍女瞧了,只是微垂下了头,窃窃地轻笑,更是让女子的脸羞红如花。
“嗯!”淡淡地一声轻应,泠岚后退了一步,手微微用力捏着丝帕,盈盈而望。
“我走了。”说罢,鞠缮一扯袍摆,旋身大步迈下了台阶。
从门口的侍卫手中接过僵绳马鞭,脚踏马蹬,一手撩袍,微一用力已翻身上了马背。
回头,泠岚仍站于门口痴痴地忘着,不由自主的,他回了她一个浅笑,这才扬起马鞭轻舞,策马离开。
马蹄轻踏过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音,缓缓飘远。
从泠府到将军府的这条道路,似乎漫长又冷清,平日里总是显少有人经过,月升街这一带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而普通百姓自是显少涉足。
在百姓眼中,与官宦之家扯上关系的,未必会是好事,只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便是了。
行至街口,他却与迎面而来的一顶官轿对上了。
他不甚在意,只是翻是下了马,牵着马儿避到了一侧,礼让着那轿子慢慢地打从眼前经过。
轿子擦身而过,未行出几步,忽听得从轿中传出一声“停下”,便听到了落轿声。
他回头望去,不知轿中是何人。
片刻,从轿子一侧,转过一人来,快步走到他的跟前,作揖说道:“是将军大人,老夫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人了。”
“原来是陶大人。”
此人,是掌管刑部的陶清远,为人耿直刚正不阿,在朝中素有铁面无私之称,也颇得当今圣上称誉赏识。
只是,自己素来与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平日里甚少往来。
“将军可是从泠府而来?”陶清远一脸的浅笑,到也不算是戏谑之色。
“正是。”鞠缮微一欠身,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将军与泠府千金订亲许久,此次归来,也是时候完婚了。将军为国操劳,对于自己的事儿也要上心才是,要不然,泠尚书每回与老夫谈及此事,也不会一脸的为难之色了。”陶清远伸手一拂颔下黑须,语重心长道。
“陶大人的话,鞠缮记下了。这些年,确也是让泠尚书为难了。”鞠缮微一颔首,浅声说道。
“哈哈,将军大人有心便好,不如明日朝堂之上,由老夫替将军大人讨个皇命赐婚如何?”
“不敢劳烦陶大人。”他谦谦一礼,和善的推拒了陶清远的好意。
观那陶清远之神色,到也不见恼怒之意,反到是浅淡一笑,说道:“那老夫不防碍大人了,明日朝堂再会。”
“大人请!”
“请!”
两人拱手作揖互道一声,一人旋身而去,一人撩袍上马,背相而行,渐而远去。
鞠缮轻挥马鞭,催着马儿小跑着往将军府奔去,而心中却是思虑不停。
陶清远与泠岚之父确是熟识,只是据他所知,两人还并未相识到能让他未来的泰山大人向他抱怨纷纷,只怕也是陶清远随口胡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