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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道士根本不是为了这事,一开口便问我那个黑孩子的事情。我啊了一声,顿时感觉身子一松,心里却有一丝丝失落。
老道士向我打听那个黑孩子的事情,老爹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但我从他有些紧张的脸上看出来,他心里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说完过后,老道士就打发我去找个簸箕把爷爷的骨灰筛出来,他自己则是带着老爹去了后山。
约莫傍晚的时候,两人才回了家。吃罢了晚饭,老道士吩咐找来一只大公鸡,还必须是毛色显眼体格健壮的那种。
乡下人几乎家家都会养鸡,在鸡圈里寻摸了一圈,我就抓了一只最肥硕的提了过去。原本在我手里不断扑腾的大公鸡,在被老道士拍了一下脑袋之后,竟然安静了下来,蹲在地上不再动弹。
放下大公鸡,老道士就径直回了草棚子,直接躺在我的床上睡了过去。老道士睡觉,我们一家人不敢打扰,只能守在草棚子外面。
老爹坐在石头上抽着闷烟,眉头紧锁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老娘点了一盏煤油灯,坐在老爹旁边,缝补衣服。我闲得无聊,蹲在地上戏弄那只大公鸡,怎么扒拉它都不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靠近了十二点,草棚子里的鼾声停了,老道士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他也不说话,直接走到了大公鸡面前,顺手从布包掏出一根略微有些发黑的红线系在了公鸡的脖子上,然后在它面前撒了一把米。
刚才还闭着眼的大公鸡立马睁开了眼,一颗一颗的捡食地上的米,全然没有先前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趁这工夫,老道士又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纸。只见他的手抖了几下,那张黄纸就燃了起来。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说这老道士还会变魔术吗,竟然能黄纸自燃?
正想着,老道士把黄纸捻在手里,撩开道袍开始绕着地上的大公鸡转了起来。他的脚步看上去很没有规律,但似乎又十分有节奏,每走一步,嘴里都会嘟囔一声。尽管我离得不远,但还是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很快,黄纸烧完了,老道士也停了下来。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态。
不等他把气喘匀,那只大公鸡就吃干净了地上的米,脖子一伸就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目光炯炯,和刚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公鸡高昂着头,一步步走出了小院,径直朝着后山的方向离去。
老道士也没吩咐跟上,而是让老爹找来一把筷子,放在了刚才公鸡吃米的地方。我和老爹都不懂他在做什么,也不敢走过去搭把手,只能默默的看着。
他放筷子的动作很奇怪,先是放进泥里,然后又***一点,这样反复三次过后,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放下一根。
不仅如此,每一根筷子放进泥里的长度也不尽相同,甚至连大小头都不一样,有的大头朝上有的朝下,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很没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