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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也是主君的亲生女儿啊,一块儿牌九竟也不叫姑娘一起去。奴婢前日才觉得主君待姑娘好呢,其实就是姑娘去找他了,他才为姑娘主持公道,以免姑娘心里记恨他。”
宋婉道:“习惯了,不过他肯斥责原氏,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换了身极其淡雅的襦裙,发髻松松散散,只戴一支白玉木兰簪,看起来清丽苍白,孱弱可怜。
“现在你姑娘挺喜欢当一个坏人的。”宋婉看了眼喜儿,“这么好的气氛不被破坏了,当真是可惜啊。”
喜儿面上带着兴奋的笑,“姑娘霸气,姑娘威武。”
菡萏院内欢声笑语,宋城坐在主位上,与几个子女共推牌九,瞧着一家和睦,其乐融融。
丫鬟婆子们端着茶水瓜果候在一边,菡萏院真是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宋婉被喜儿扶着进了菡萏院中,随着宋婉的到来,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尤其是原氏、宋麒、宋韵、宋茶,整个人脸色冷如冰窖。
原氏脸上闪过厌憎与鄙夷,但也没先出声。
宋婉拂身行礼,“见过爹爹,见过母亲。”
宋城蹙眉道:“婉婉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早看起来还好好的,这时就病弱了。”
宋婉跪下身来,哭着道:“爹爹,四弟想女儿死啊。”
宋城面上带起怒意,侧身看向宋麒,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宋麒纹丝不动,手上还拿着牌,“我没干什么,长姐最近是怎么了,厉鬼附身了不成,总是爱打人攀咬人。”
宋婉道:“爹爹,女儿没有胡乱攀咬人。是今日午后女儿在湖边喂鱼,四弟阒然间过来,一脚将女儿踹进湖里。
女儿自知生母丧得早,没有母亲疼爱。爹爹迎娶了后母进门,爹爹要顾着后母生的孩子,女儿晓得,也从来不争抢什么,可女儿只想好好做爹爹的女儿,只想好好活着。”
宋婉说得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宋城蹙了蹙眉头,“你先起来。”
宋婉起身道:“爹爹,女儿说的句句是真,不曾撒谎。”
宋城冷眼看向宋麒,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他知道,整日不好好读书,吊儿郎当,与贴身丫鬟整日腻在一起厮混。
“宋麒,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推你长姐入水?”
宋麒起身至宋婉身侧跪下,“父亲,我没有!是长姐诬陷我!”
宋婉道:“我胸口现在还有团乌青,爹爹若不信,可以叫两位嬷嬷验验。女儿绝没有撒谎。”
宋城看了眼秋娘,“你去验验。”
宋婉跟着秋娘进了屋内,她扒开领口让秋娘查看。
秋娘只略略扫了一眼,见胸口那处确实有一团乌青,甚至还有些微肿。
秋娘出了屋外,宋婉紧随其后。
秋娘与宋城道:“主君,大姑娘胸口确实有一团乌青。”
宋城拍案而起,指着宋麒骂道:“好你个混账!你踹你姐姐下水不说,你竟还敢扯谎!来人,上家法!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