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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的看着她,只感觉她手里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洒下来,伤口微微发热,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朝以禾的手一摸便知道他没有大碍,微微颔首说道:“皮外伤,没伤着骨头。回去好好养着,不能沾水,仔细别化脓发炎了就成。”
她一抬脸,正对上了杜子泉震惊错愕的眼神。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不......你......没有,多......多谢......”他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磕磕巴巴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他只是诧异,怎么才一天没见,朝以禾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但没像以前那样晃着一身肥肉夹着嗓子叫他‘子泉哥’,还救了他?
明明脸还是这张脸,可看起来就是莫名的顺眼了不少。
朝以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抓了一把草灰搓掉手上的血渍,头也不回的就往家去了。
杜子泉望着她的背影好半晌没缓过神来。
他们都没注意到,与此同时江如蔺正站在山上看着他们。
虽然离得远,他没看到杜子泉被捕兽夹子夹了,但却清晰的看见朝以禾跟他举止亲昵。
他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牙关紧咬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他还以为这泼妇转性了!
想来她做出一副悔改的模样,就是为了诓骗他!
他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回了家。
一进门儿,饭菜的香气就钻进了鼻腔。
朝以禾煮了一锅疙瘩汤,配上拌好的芥菜倒十分可口。
她看了他一眼,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饭做好了,你吃吗?”
江如蔺把一只野鸡扔到她脚边,冷着脸低吼道:“你若是还有半点良心,就检点些!别让我娘被人戳脊梁骨!就算你上赶着要给杜秀才投怀送抱,也等我跟你和离了再说!”
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悲悯和鄙夷:“你脑袋被驴踢了?说什么胡话?”
“你还狡辩?我都看见了!你......你不守妇道!”
“神经病。”她轻飘飘的从唇边吐出三个字,自顾自的开始吃饭。
江如蔺瞪了她半晌,气急败坏的去院子里劈柴,他手里挥着斧头,一声声的闷响后柴火应声而断,让朝以禾感觉他更想活劈了她。
她才刚吃完饭,就听到外面传来杜子泉的声音。
“江大哥,那个......嫂子在家吗?”
他憋着一口闷气,羞愤的说道:“对不住了杜秀才,方才我都看见了,贱内......”
“你看到了?”杜子泉微松了一口气,截断他的话音说道,“那就好,我还怕别人瞧见了,传到你的耳朵里惹你误会呢!”
“嗯?”
“家母病了,我回来的时候一个没留神踩到了捕兽夹子,多亏嫂子救了我!方才我请郎中看过了,郎中说要不是施救的及时,我怕是要落下残疾了!我家境贫寒,也没什么好谢嫂子的,我娘让我带了几颗鸡蛋来聊表谢意,江大哥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