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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含了些许的笑意,甚至在爸妈看不见的刁钻角度,冲我挑了挑眉。
然后她继续跟爸妈说:「这花瓶很漂亮,可是我却没注意到它很重,我想拿起来看看的,却不小心脱了手,才会摔在地上。」
姜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脸上有没有半点委屈的神色,看不出是在说话又或者是什么。
虽然,这次她的确没有说谎。
爸妈离开了她的房间。
临走之前特意叮嘱我帮她上药,作为听话的乖女儿,我自然会按捺住满心的委屈,然后听从吩咐。
姜弱靠在门框上。
目送着爸妈下楼后,她亲自反锁住了房门。
一道门隔绝开的两个世界。
屋外是姐妹情深,屋内则是各怀鬼胎。
而我则坐在她房间的床上,低头摆弄着手边的消毒药品,静静地等待着之后的修罗场。
姜弱什么也没说。
而是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然后停在我面前,忽然弯着腰凑近我:「看来妹妹很关心我,才会在我房间里装这么多摄像头呢。」
她笑得那叫一个纯真无害。
似乎是打心底里高兴,我真的是在为她好。
用着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冰冷的话,才回家第一天,就将我的小心思全都猜了出来。
姐姐可真厉害。
「看来姐姐什么都知道了呢。」
我依旧笑着,甚至笑得比先前还要灿烂。
我微仰着头看着她。
姜弱长得其实很好看,不笑的时候有股同妈妈一样的温婉,可是一笑起来,却又显得蛊惑。
倘若她不是真千金,或许我当初会喜欢这个朋友。
因为够聪明,聪明到让我觉得这个人有些恐怖。
所以能够一眼发觉我在这个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也能够用最直白的手段告诉我,她也不是会让人揉捏的软柿子。
想要我滚出姜家,对她而言是分分钟的事情。
就算爸妈再怎么偏心。
血脉带来的影响,是从骨子里的根深蒂固,这一点我无法改变。
打不过就加入。
我从来都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所以,我伸手指了指放了微型摄像头的几个位置,也没有再做无谓的隐瞒和辩解,同她一样笑得纯真无害:
「姐姐刚回来,许多事情还不懂呢,妹妹自然有责任好好照顾姐姐。」
人不要脸,自然能够天下无敌。
被人抓包了又怎么样?
难道还能够有我被赶出姜家更惨吗?
姜弱将那三个微型摄像头全都拿了下来,然后放在手里把玩。接着,她握住我的手腕,将其中两个放到了我手里:
「妹妹,我们做个交易吧。」
她挑了挑眉,右手从我锁骨慢慢往脖子上滑动,带起了阵阵战栗。
「什么交易?」
姜弱凑得更近了一些,食指勾着我的下巴,靠得极近,说话间,我甚至能够感受出她喷洒出的热情。
她笑得蛊惑:
「爸妈归你,你……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