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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她”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和气味弄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她”再次为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和“她”睡在一头、正歪着嘴打呼噜的男人竟是邵新阳——竟是自己!粗鲁的鼾声和一股难闻的气味就是从那张歪斜的洞里冒出来的。
说实在的,那股扑面而来的气味真让人受不了,那是一种隔夜的烟臭、酒臭、蒜臭以及饭馊味等等的组合,直让人窒息,让人的胃子翻江倒海。“她”赶紧翻过身,将脸朝着另一边。
这时,“她”才恍惚记起昨天夜里他们夫妇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想不到“他”的睡相如此难看,气味如此难闻。“她”赶紧朝自己手上哈了几口气,用鼻子闻了闻。虽然不香,但也不至于让人作呕。“她”这才放心了一些。
“她”再也睡不着了。“她”轻轻地起床,去刷牙洗脸。
“她”对着镜子,冲着头上乱蓬蓬的一窝长发,不知如何处理。
正发愣的时候,“她”在镜子里发现“他”悄悄来到了“她”的身后。“他”用那只粗大的手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把木梳,说,我来帮你梳吧。
但被“她”恶狠狠地拒绝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她”叫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表情怯怯地说:“我怎么知道,我正要问你呢。”过了会儿,“他”又说,“也许结婚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们事先蒙在鼓里不知道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又喊起来,“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要,我还不要呢,”“他”说,“你以为我喜欢你这副样子,浑身皮肤发痒,到处害着皮癣,脚臭得要死,还害着脚气,这儿怎么搞的(“他”手指着裤衩凸出的地方),也是一阵阵地痒,你这儿,不会有病吧?”
──“放你的屁,你才有病呢!”“她”禁不住怒火冲天,也指着自己同样的部位嚷道,“你这里到现在还疼得钻心,路都不能走。”
“他”的眼睛立刻就低了下去,“还不是你,昨天晚上我让你轻点轻点,你就是不听。”
──“那你为什么不说,说我疼?”
──“我说了,我说我疼,我疼呢,身体还直往外让……”
──“你让有什么用,扭来扭去的不让我更、更难受吗?你为什么不喊,不大声喊,喊我疼,喊不要,我不要?!你要是喊了,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了……”
经“她”这么一喊,“他”的头终于低下去了。女人毕竟是女人,“她”想。“女人像弹簧,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强”。女人的智商总是有问题的。她们总是“拎不清”的。她们做错了事都不知道错在哪儿。这就是女人!可是,这样的角色现在却落到了“她”的头上,真他妈的见鬼了!也许这正是上帝赐给人类的“公平”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