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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我们已经结婚了,剩下的这些你不用急着跟我解释。」
此时吹来一阵风,和林默的声音一样,没有温度。
「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似乎是酒精作祟,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重要吗?」林默转过身,斜睨着我:「要求别太多,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默,你凭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很快我就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悲,他凭什么?
我最清楚他凭什么,凭我爱他,凭我这颗不甘寂寞的心。
林默也确实这样说了。「你知道我凭什么。」
我苦苦维持的心理防线,就这样被林默轻而易举地击溃。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灌了酒的胃部开始烧疼,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再站在他面前了。
我没控制住不断下落的眼泪,我提起厚重的裙摆,撞开林默的肩膀逃离了。
途中遇到了出来寻找我们的林殊,她被我通红的双眼吓到了。
但我没有跟她解释,只顾着朝外跑。
我穿着高跟鞋,穿着高洁的白色婚纱,痛哭着在街上奔跑,脚后跟被磨破,我也顾不得。
那晚的风很大,大到我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林殊的呼喊,汽车的喇叭声,我通通听不见。
我发誓,如果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任性了。
那辆疾驰的汽车,原本是要撞在我身上的,可是林殊尖叫着推开了我。
我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刺耳的急刹和肉体被撞击的声音让我的脑内一阵轰鸣。
等我僵硬地回过头时,我看到了躺在血泊里,支离破碎的林殊。
我怔怔地坐在手术室外,像一个没有意识到傀儡,婚纱上还沾着林殊的鲜血。
直到林默火急火燎地赶到,他不安地攥紧我的肩膀:「殊儿呢!你对殊儿做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我崩溃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手术灯灭,我和林默大气不敢喘地跑向手术室门口。
医生摘下沾满血液的手套,冷静无情地说:「抱歉,伤者送来时就已失血过多,我们尽力了。」
话音刚落,窗外惊起一道雷。林殊被推了出来,身上盖了层白布。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地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发出丝毫动静,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犯。
就在医护人员准备把林殊冰冷的尸体带走时,我猛地从地上站起,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住了她:「你醒来….该躺在这里的是我….你醒来啊林殊!”
可很快,一道绝情的力度将我狠狠扯开。
只见林默满眼都是狰狞的红,阴沉着一张脸用惨白的嘴唇说:「滚,你不配碰她。」
他说完就陪着林殊离开,留我一人在冰冷的手术室门口。
我不记得那天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在我失魂落魄走出医院时,看到了在门口等我的林默。
他不是等我一同回家的,而是在漆黑的雨夜里,把我抵在坚硬的墙壁上,掐着我的脖子问我:「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