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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里繁花之间,隐隐可见翠绿的不知名的杂草,势头却隐有盖过娇花之势。院子里的牡丹开得极小,花苞隐于粗叶之中,不仔细去瞧却是瞧不清楚,许是被那杂草抢夺了养分。
陡然的不同,倒不知是在预示些什么。
苏家人安守本分,却不知一场以苏家为中心的火势即将蔓延,蔓延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
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端的是杀人放火时。
高墙直耸的苏家,却挡不住黑衣人的入侵。月色迷蒙,黑衣人如矫捷的猎豹一般在月色中潜行,却是悄无声息。
“说,苏武和他的二夫人在哪儿?”黑衣蒙面,声音却是低沉轻急,双手勒住了一名家丁的脖颈,不住地收紧。一双如鹰勾一般的双眼直直地瞪着家丁怯懦的眼睛,周围的树木沙沙地响着,却是掩埋了这不轨之声。
恐惧蔓延在家丁周身,额上已隐隐出现了冷汗,“在……在那儿……”家丁终是手指着苏武的院子,只听得“咔嚓”一声,黑衣人扔下已毫无生气的无名之人,向前掠去。其他的黑衣人冷冷地隐于月色之中,却是丝毫未动,待到黑衣人离开,也才跟随着前去。
春日的夜风,竟是这般的冰凉。吹过这一方土地,却是只剩家丁的身影,伶仃地躺在地上,脖颈与身体呈现着诡异的弧度,一双还来不及闭上的双眼还愣愣地瞧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
为首的黑衣人毫不停歇,看着下方仍旧吟诗作对的人满是不屑,都已死到临头,却还寻这些有的没的,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苏武乃习武之人,在黑衣人离苏武的院子不过百丈远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彼时苏武正和二位夫人闲话家常。
“烟儿,快!快去将三儿藏起来!快!快!快!”苏武心知今日他苏家定要惨遭灭门,但愿,上天怜我三儿年岁尚幼,放她一条生路吧!
柳寒烟一震,苏武的正妻名为柳涵,与柳寒烟倒真的像是姐妹了。此刻听闻丈夫如此急切的呼唤,赶忙推了推柳寒烟。柳寒烟惊醒,看着柳涵的眼神复杂,却不着一词,小跑着离开。
柳涵这一推,可是把生的机会留给了自己啊!柳寒烟如何能不动容。
“涵儿,谢谢。”此刻苏武已经拿起了悬挂在壁上的佩剑,堪堪放在桌子上,便拿起桌上的青花瓷杯小酌起来,倒是不惧生死,“涵儿,你也快躲起来吧。”
柳涵一震,她自是知晓,若此番离开,幸运时便可以逃出生天。也正是知道这样,柳涵把这个机会留给了柳寒烟。
柳涵的双手还有些颤抖,不惧生死?她还做不到。但看着面前一脸坦然的丈夫,容颜易逝,可这男子的脸上却还是初见时的温文尔雅,端的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柳涵心知苏武之心,知道定是要人在这里拖延时间,才能换得三儿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