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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任余年走到食堂的时候,人已经不是很多了。傅时遇一眼就看到了她,朝她挥了一下手,任余年就走了过去,她发现,他的桌前还放着另一份打好了菜的餐盘,筷子整齐地放在了一旁,一副没动过的模样。
任余年在桌子上扫视一眼,没发现自己的杯子。
他是在等人吃饭么?
“杯子呢?”猜测到那个可能,她并不是很想待下去,只想赶紧拿了自己的杯子走人。傅时遇擦了擦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饭,“你吃饭了吗?”
“没有啊。”
“那就吃吧。”
任余年有些疑惑地指着那餐盘,“这是给我的?”
“刚才和同学一起,他让我帮他打,然后临时告诉我有事来不了了。倒了也是浪费,你没吃饭就将就吃吧。”
呵!原来是给别人打的……任余年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先前的小欣喜一闪而空。“不用了!”她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真的不要吗?”傅时遇循循善诱,任余年就像只小仓鼠一样,顺着他的指引,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怎么说呢,泡椒鸡翅,红烧狮子头,还有一份清炒西兰花,和一杯橙汁。都是她最喜欢的东西了,她连续在医科大食堂吃了三次,都是点的这几样菜,契合度太高,她此刻又饥肠辘辘的,内心的小旗子忽然就开始摇曳起来。
傅时遇还不忘补充说:“刚刚打的,没人碰过。”
此话一出,任余年心底的计较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顺从地坐了下来。
见状,傅时遇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那笑容很淡很淡,以至于任余年都没发觉。那份餐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
两人吃完饭,从食堂走出来后,傅时遇才把火烈鸟杯子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她。
任余年望着火烈鸟的图案,一下子就想到了下午的事情,“你之前说,对我有特殊照顾,是什么意思?”
问出这句话后,她才发觉自己的脸滚烫烧红。她和他相识的时间也才半学期,两人的交集更是少之又少,如果说最初的靠近,是单纯对好看的男孩子生出的向往。那么现在,经过时间的一系列微妙发酵,那份单纯的情感,似乎也生出了些别的情愫。
尽管这情感朦朦胧胧的,让人摸不着北。
但任余年知道,只要她们的距离一靠近,她就会变得很紧张。
她正等着傅时遇的答案,就看到傅时遇叹了口气。他下午穿的是一件青灰色的休闲上衣,下摆规规矩矩地理顺了,腕骨之上一块银色的手表,竟将他的脸照出了几分淡淡的光彩来。
傅时遇说:“当然要特殊照顾了,毕竟你还欠我钱。”
言下之意,就是他还不能得罪她。
搞了半天,原来这个!任余年差点没把傅时遇给踢出去,浪漫温柔的氛围,被他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毁灭了。
那天回去之后,她本来就说给傅时遇转账的,可是她又怕傅时遇真的删了他。于是一直犹犹豫豫的,就拖到了现在。她从来就不喜欢欠别人,自然不会忘记这件事,只是她心中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