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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容姑娘失血过多,伤口虽多,皆未伤及筋骨。只是背后肩胛穿透,怕是很难痊愈了,日后大抵会落下病根。”杨蕊拭去额头薄汗,冲着门口道。
没有性命之忧那便是幸事。
忆起方才赵希芸挥剑不止的场景,夜牧卿依旧心有余悸。
深深地,他看向帐中人,双眸紧阖,面色憔悴,洗净的脸依旧可见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接下来就劳烦你多照看,需要什么,拿本王令牌去取。”落下这一句,他转身迈开步子,走出崇明宫。
容长安那苍白的模样,他躲看一眼,自责就更深上几分。
当年,他就不该让贤,不该,让她往火坑里跳!
***
淮南,金陵。
夜擎坐在高位听着京中暗卫的来报。
听到瑞安王夜闯地牢带走容长安时,整个行宫噤若寒蝉,夜擎脸色阴沉,所有宫人大气都不敢喘。
“哗啦”一声夜擎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杯盏碎了一地。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李公公领着宫人全伏跪。
这些年夜擎脾气就不好,容皇后在时还好些,这容皇后一下狱他性格是越发的暴戾难伺候。
“即刻启程,回京!”说完夜擎又踹翻了一台,江南巡视不过半月,京畿是反了天了!
三日后。
夜擎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京都,一进宫就见滔天黑烟。
他跃下马背抓住一个急匆匆的宫娥便问:“怎么回事?”
那宫女一见是夜擎忙行了个礼,吓得不轻,期期艾艾回禀:“陛下,崇明宫,走,走水了!”
崇明宫?
容长安!
心好似瞬间被剜了个血窟窿,他下意识地钳住宫娥手臂追问,“容长安呢!安置在崇明宫的容长安怎么样了!?”
宫娥被他抓着前后摇晃,更吓得不轻了,“奴婢,奴婢不知,陛下恕罪。”
他推开宫娥,森冷的眸子里映着熊熊火光,眉宇间蹙紧,隐隐可见‘川’字。
容长安!
这个名字,不知怎会如此牵动她心神。
一刻不停,健步如飞,身边皆是逃窜的宫人,不少侍卫运水到大殿外,一桶一通的往里泼。
容长安!!
他抬起步子就要冲进去,赫然见台阶上坐着灰头土脸的男人,青丝披散,一袭紫袍如破履。
刹那间,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几乎腿软。
不可能!容长安命硬,水牢关了一年都没死!怎么可能会死在大火里!
“起来!”他两步近前,揪住了男子领口,拽起他来如同拽了无骨动物,“她人呢!”
夜牧卿缓缓掀起眼皮,目光无神仿若死水,指间一条熏得漆黑手链,原本它该是银白色,坠着一朵朵芙蓉花。
忽然间,夜擎模糊了视线。
耳边响起她清灵悦耳的声音,“阿熙,只要是你送的,我一辈子都会挂在手腕上,若哪日离手,定是我死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