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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局中谁的手机铃声响,放的是廖俊涛唱的《谁》,没有人接电话,男声一直唱,唱到“在你眼中我是谁”,宋筠捂住耳朵,埋头进夏宜温的怀里。
音乐声戛然而止。
没出半个小时,宋竹来接她了,她一声不吭,乖乖地牵着他的手,偷偷摸摸地吻他的耳垂。
宋竹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专心玩手机的宋筠,她的脸颊微红已褪,是酒气散尽了。
“我听说林嘉珹今天从葡萄牙回来了。”宋竹觉得自己像是在没话找话。
“我知道的。我们说好明天给他接风,你和他不熟,不用来。”
“今天有些事情耽误了,对不起。”
宋筠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到湿热夜风包裹的夜景中,她说:“我们结婚挺草率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分开。”
她又顿了顿,很认真地开口:“我应该说对不起。”
(3)
宋竹说他只在巴黎待一个星期,他果然只待了七天,一分钟也不多。他只料到宋筠会送他到机场,尽最后的主人之谊,没想过她还帮他订了机票,顺便帮自己也订了一张。
“我都带你玩了这么长时间,你就带我参观参观你的学校不过分吧?”经济舱里,宋筠坐在他边上,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他看着她,没忍住笑。
“你的前女友也像我这么活泼吗?”宋筠显然没有想从他口中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他回答了,他一本正经地点头。
宋筠怔然片刻,脸上还是那副小狐狸一样的笑:“你和我的理想型也很像。”
宋竹向她承认自己还没有放下上一段感情,也阐明没有放下上一段感情就开启下一段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我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她没心没肺地笑。
他试图用言语让她退却,那人不仅没有,还反而越逼越近,她的鼻尖就快要碰到他了,左边坐着一个熟睡的白发老爷爷,他退无可退。
宋筠就像一个喜欢捉弄人的小孩,她看到宋竹最敏感的耳尖红似火烧,便识相地收回自己灼热的目光:“我可以等你放下了再追,我有的是时间。”
她放弃继续攻读硕士学位,一意孤行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德国。
德语不通,她就有充分的理由缠着宋竹。
到德国的第二个月,她拉着他钻进乡村小酒馆。
“我只能中午约你出来。”
宋竹按住她的肩膀:“你放心,我早晚都不会对你动心。”
“那我早晚也可以来找你?你是不是从早到晚都想和我在一起?”
宋筠喝了整整一大杯啤酒,半醉半醒之间勾住宋竹的脖子,借着酒气轻薄了他的嘴唇。
“拜托,你怎么这么甜。”
宋筠问酒馆的老板借了吉他,弹了一首民谣,民谣的曲调轻轻柔柔的,她的声音又含着天生从吴地带出的甜腻,与刚才豪爽饮酒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