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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小心看了眼陆臣雨的脸色,道了个歉发动车子继续走。
稳住身子,陆臣雨闭眼假寐,音线里透着疏离:“不是和你商量,只是通知你一声。”
他见云烟脸色不对,以为是她不想答应结束交易。
云烟身子微微颤抖,脱臼的手腕还隐隐作疼,脑海里却只有方才那一瞥,连陆臣雨说了什么也未听见。
会不会是她看错了?姐姐怎么可能……还活着?
一直到了医院下了车,云烟依然神情恍惚。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受的伤?这么严重。”骨科医生轻轻捏了一下云烟的手腕。
“嘶。”
云烟疼得倒吸一口气,算是回神过来,扯了扯泛白的唇:“被一条狼狗扭伤的。”
“狼狗?”医生看了看旁边没有言语、但脸色分明阴沉了几分的陆臣雨,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医生笑了笑,摇摇头,状似无意的说着:“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人呐,恩爱归恩爱,做运动还是得注意方式方法,不要一昧的追求刺激。”
见医生误会了,云烟想也不想的就解释:“不是那样,我和他……啊!”
云烟话还没说完,诊室就响起一声凄喊。
医生缓缓放下云烟的手腕,呼出一口气:“行了,只是简单的脱臼,已经还原回去了,这些天注意不要碰水、勿提重物就行,不过以后还是别那么粗暴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面色冷淡的陆臣雨说的。
手腕传来钻心的痛,云烟眼眶里泪珠子在打着转,无声抽噎着。
她毫不怀疑,这个医生就是故意的,不过好在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嗯。”
陆臣雨淡然的应了一声,就朝外面走去,没有再看云烟一眼。
“有什么可豪横的。”
云烟擦去泪水,吸吸鼻子,撇撇嘴小声嘟囔一句,托着手腕百般不情愿的跟在陆臣雨背后。
回去的路上陆臣雨都没有再说话,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闭眼休息,云烟也乐得自在。
车刚驶进庄严肃穆的大铁门停下,管家就恭敬的立在旁边等着,待陆臣雨下车,就贴近他不知小声说着什么。
这两天经历不少,云烟筋疲力尽,懒得关心二人有什么事,焉焉的就往楼上卧室去。
躺在床上,云烟睁大眼睛却毫无睡意,脑海里尽是街头的那道身影。
真的是云裳吗?
她的心猛的抽痛起来,当年,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为了云裳才伤了院长的,她不让云裳说出真相,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罪责,就是想要她去过自己原本想过的日子。
可她呢,转身就榜上了陆臣雨,攀附豪门闹的满城风雨。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因为当年的事,她恨她,怨她,可她竟突然隐约得知她来到陆家的原因是为了自己。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云裳耍的把戏。
她一定要查清楚!
一串串疑问缠绕着云烟的心,千回百转,深重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