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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紫帅的高大男人哈哈一笑,“老周,你小气了些。今年这批小娃娃中,不凡者大有人在,你不在这小鬼头身上下些本钱,怕是难保头筹。”
周水安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这十年来,童军正赛中的佼佼者总被盾剑馆和白羽社会得去,末将真是不服啊。”
“你不服?巴虎更加不服,他前日还跑到王大帅面前,说什么月刀,年棍,一辈子枪。这枪术上成才天然就比别的慢。你眼前到有个机会,让他吃一回憋。”紫帅一指旁边的丁喜欢。
周水安道:“不瞒紫帅,我这小徒孙似是十年一出的龙象之体,天生神力。末将并未打算揠苗助长,教授他攻伐上的技能,而是想着眼长远,让他在打基础时尽情发挥天性,关键时稍加引领雕琢。”
“老滑头,你是不甘愿这小娃子用一辈子枪吧!”紫帅哼道。“我等毕竟乃军旅之师,练习的都是中正守一的战场技法,那些江湖伎俩不学倒也罢了。不过这勇武之气的修炼王大帅最为看重,我看这小娃子出枪透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很对大帅的胃口,你知道应该怎么办。”
周水安点头称是,声音低低的道:“这个月的供奉比上次多了三成,不知为何,外乡来落籍习武的人越发多了,我暗中扫了几遍,没看出谁是细作。”
紫帅沉吟道:“是障眼法。真正的动作都在上头!”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指了指天上。那里,除了几朵云彩,就是一片干净的蓝天。
打架是显示勇猛的最好方式。对神刀会来说想要找人打一架,最好的选择莫过于霸枪会。两间武馆从没有过什么真正的仇怨。唯一的缘由似是而非:在战阵之中,当刀对上了枪,那就是决定胜负之时。看见不对的武器就红眼,对于常年打打小规模战争的双阳关军人来说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本能。
所以当神刀会发现霸枪会的人在山溪中戏耍时毫不犹豫的派人摸上去了。
黄三毛持刀,丁喜欢空手。就他们俩。
对面大约有二十几个十来岁的青年人正在溪中洗澡,岸上长枪堆成一丛,不少件青蓝相间的霸枪会服挂在中间。
黄三毛和丁喜欢各有分工。黄三毛摸到长枪丛处,从腰间拿出一罐火油,又晃着了火折子,油火齐下点着了霸枪会众的衣物。
黄三毛转身像兔子一样连蹦再跳,跑进山林中。丁喜欢从头到尾站着没动,任由火光引来的霸枪会众将自己围在其中。
“你干的?”其中一个人问。
丁喜欢摇摇头。
“谁干的?”
丁喜欢一指黄三毛逃走的方向。几个人赤身裸体追了下去。
霸枪会众说道:“小兄弟,你是这镇上的人吗?”
丁喜欢点头。
“那你能找几件衣服吗?”
丁喜欢点了点头,去了。没一会儿带来一个大包裹,里面都是衣服,一看是神刀会的黑红色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