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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屋外楼道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女人凄厉的喊叫,“不好啦,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钱!”
“华华妈,别急,你先找找,是不是放错什么地方了。”闻声而来的邻居安慰。
“不会的,放钱的地方只有我知道。”
“咦,今天陈泽忽然阔起来,买了肉菜……”一个邻居快嘴说道。
“好啊,一定是他!”华华妈咬牙切齿地道。
旧宿舍楼的隔音效果很差,这些话一字不漏的传入陈泽和姚雪的耳里。
姚雪面如死灰,身体像风中树叶一样颤抖,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在人前抬头。
生活对于她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刚刚有一丁点亮光,却又迅速地无情熄灭了。
陈泽摇摇头:“不是我做的,你放心。”
门上嗵嗵地响了起来:“出来,你这个小偷!”华华妈破口大骂。
陈泽打开门,一个黑影就扑了上来,对他又抓又挠:“快把钱还给我!”
陈泽脸色被抓出一道口子,**辣地生疼。
也不禁动了怒气,猛地将她一推:“你不要发疯撒泼,嘴巴放干净点。”
华华妈摔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地抹泪:“救命呐,小偷打人啦。”
姚雪双目含泪,颤声道:“华华妈,你丢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怎么?心虚了,我就知道你们家没好人,男盗女娼。”
萱萱吓得哭起来,抱住妈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惊呆了围观的众人。
华华妈难以置信地捂着脸颊:“你敢打我?”
陈泽冷冷地道:“你最好放尊重一点。”
“陈泽,住手!”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
“好了,厂保卫科的人来了。”围观的邻居如释重负。
来的是一老一少。
老的大约五十出头,头发花白,国字脸,浓眉怒目。
年轻的是他的助手,腰带上挂着一副手铐。
那时候工厂设置保卫科,就相当于是整个厂子的警局,只要是在厂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可以管。
“郑叔。”陈泽叫了声。郑建国是厂保卫科的科长,为人刚正不阿,颇有威信。
郑建国威严地扫了现场一眼,“怎么回事?”
华华妈嚎哭道:“陈泽这个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血汗钱,问他要还打人。”
“陈泽!有没有这回事!”郑建国惊雷般地喝问道,一双雪亮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人心。
陈泽没有丝毫害怕畏惧,迎着他的目光,诚恳地道:“郑叔,我没有,她是血口喷人。”
郑建国定定地盯着他看。
陈泽没有回避眼神。
郑建国松了口气,厂里这帮子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对每个人的秉性都清楚,陈泽虽然懒散,但绝不是作奸犯科的人。
他看得出陈泽心里坦荡,应该不是他做的,不过事情还是要查清楚,走个流程。
于是又去华华妈家,查看案发现场。
门锁没有损坏的痕迹,家里也没有翻箱倒柜的现象,基本可以判断并非入室盗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