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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可能是昨晚睡得很晚的缘故,捞仔没有去火车站。陈君是明白何小劳为什么叫捞仔了,肯定是很多朋友把何小劳叫阿劳,劳和捞近音,广东人把外地人叫捞仔,本来有轻视贬义的意思,何小劳的确在火车站很能捞,朋友就顺势叫他捞仔了。
吃早饭的时候,陈君见到了那个昨晚和捞仔说话的女子,捞仔叫她小宋,也是重庆人。陈君不明白这个小宋算捞仔的女朋友呢,还是他的姘头?反正她就和捞仔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在陈君的记忆中小宋是一个不大爱说话的女子,人虽然长得不错,但和昨晚那个钟惠比起来,那就是庸脂俗粉了。
吃过早饭后,捞仔就约陈君出去喝咖啡,陈君知道捞仔是有话要对他说。广东的咖啡厅是一个很高雅的地方,可能是太早了的缘故,人不是很多,环境还算得上清静,进入这些地方的人大多数是有点素质的人,显得也比较儒雅。临走前捞仔让陈君换上他的衣服,不然出入这样的地方,陈君会很自卑,很尴尬的。
捞仔坐在沙发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君道:“君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说你不想混了,想好好读书吗?”陈君记得捞仔是前两年出来的,他走的时候请陈君到舞厅里去玩,那时陈君的确在读书。
陈君嗫嚅着把自己家里的情况给他说讲了一遍,陈君还以为捞仔会安慰他一番,可是捞仔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这么说你父亲过世了。”就没有了下文。陈君有些愤慨,他觉得捞仔变得没有多少人情味了,捞仔到过陈君家玩过,陈君父亲待他不错,他这样做太冷酷了。陈君想拂袖而去,可这不是家里现在是自己求他,他能够给陈君提供一条找钱的捷径,陈君就忍住了。
陈君只好舔着脸问他道:“你的那两个朋友呢?”陈君记得那天晚上他还有两个同路的,捞仔给陈君说过姓名,陈君却已经忘了。捞仔冷笑起来道:“那是两个杂种。”陈君惊异地望着捞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捞仔说当初是想和那两个朋友来广州找工作的,谁知那两个朋友完全是骗他路上的吃喝,因为他带的钱多,可是到了广州又嫌他是累赘,把他一个人扔在了火车站,就偷偷地走了。
捞仔冷笑了一声道:“要不是这两个杂种,老子现在说不定还是一个打工仔,哪里有现在这么风光。”捞仔脸上的表情让陈君感到有些恐怖,怪不得捞仔会变得这么冷酷,他是被他的那两个朋友骗惨了,陈君想起向南,心里有些同感,也就原谅了捞仔对他的冷淡。
捞仔接下来给陈君讲了他的故事,捞仔说他在火车站呆了几天,他是实在不知道往哪里去,后来发觉火车站鱼龙混杂,人不但是来自全国各地,而且成分也很复杂。那个时候他身上的钱也用光了,实在走投无路他就开始偷,很快他就发觉火车站是一块很容易下手的地方,是梦想中发财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