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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作他人,薛翎月一定会认为他是害怕功劳被抢而不让她去,但张凌澈刚刚的举动告诉她,他不是这样的人。
薛翎月道:“张少卿既知道危险,更该有人照应,而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张凌澈没说话,挑起眼眸看着薛翎月,薛凌月平静地将宫女的线索和盘托出,却隐去了具体人数。
“这个女子是宫中之人,张少卿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能派得上用场。”
张凌澈垂眸思虑,薛凌月又正色道:“张少卿别忘了,我也是大理寺少卿。”
同是大理寺少卿,凭什么她要躲在张凌澈身后?
“嗯。”张凌澈终于应允,因他认可了薛翎月的话。
薛翎月松了一口气,探头望了望窗外的太阳,估了下时间,道:“这个计划需在宵禁时分开展,现在时间尚早,不如张少卿陪我到胡姬酒肆一趟?”
薛翎月说完补道:“听闻胡姬都是身姿曼妙长袖善舞的国色天香,而那胡酒乃西域葡萄酿成,色泽光亮如琥珀,味可胜过五云浆。”
听完薛翎月绘声绘色的描述,张凌澈想也没想就无声地拒绝了。
正好有了难得的闲暇时间,家中的砚台又快要用完,他便掀开车帘径直往墨斋而去,只留薛翎月一人坐在车中。
薛翎月的目光放在张凌澈身上,沉了沉,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薛凌月这才下了马车。
无奈,薛翎月决定抛弃这个无趣的男人,独自前往胡姬酒肆。
刚刚行至胡姬酒肆,薛翎月的目光就被吸引得挪不开了,难怪有诗云: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这胡姬酒肆人未进去,便已听到竹丝管乐之声,闻到酒肉之香,远远的还能看见几位身材曼妙的胡姬站在小楼上红袖起舞。
莫说是男人,就连薛翎月也难免心生悦色,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之中,只是她深知,这胡姬酒肆纸醉金迷,最是迷人眼,乃是实打实的销金窟,来此处的不是文人骚客,便是高官权贵。
而她,似乎都沾了点边。
胡姬酒肆不是没有女子进来,但一个女子来的,只有薛翎月一个人,连十足机灵见惯世面的迎客小二哥也不会招呼了,还以为薛翎月是来找自家男人的呢。
薛翎月伸出纤纤细指,指了指二楼的位置问道:“我能坐那里吗?”
坐在二楼,可以一览无遗地看见位于店中央的胡姬跳胡旋舞,乃是上座,这样的上座,当然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
店小二识人本领不错,看出薛翎月出身高贵气质不俗,也是不敢拒绝,小心问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小娘子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薛翎月点了点头,望向了四周,此时西市刚刚开市不久,店里就已经几近满座,可见生意红火,门庭若市。
再仔细一看,还有不少穿着朝服的达官贵人,想来是刚刚下朝就奔着这胡姬酒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