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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地爬起,跟着他一步步上了六楼。
他恭恭敬敬地敲门,继而轻推开办公室的门。
整间办公室笼罩在黑布之下,整个屋内黑漆漆的。
只有古檀色的办公桌上闪着昏暗的灯。
见到这一场景,我心底发憷。
外表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攥着的手心出了许多汗。
伸手,咔塔把门关上。
然后转身,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上又是钻心的疼,我已然顾不上还这么多。
我半弓着身子,朝着主座上的人用力地磕了两个响头。
这两下,让原本淤青的额头又泛了红。
我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啪塔啪塔往下掉,带着哭腔大喊,“我在此替吾姐杨静谢过张总这么多年来的恩德。”
接着,又磕了两下,撞得地板咚咚直响。
我拿手抹去眼泪,见人没有反应,继续说道,“我入夜皇后工作三年,只有我姐真心待我。如今她为我惨死,我没那个本事替她讨还公道,也不敢让您为难,只想替她完成她生前所愿。”
“什么愿?”办公桌后黑漆漆的,传来一句嘶哑的男声。
我心沉了沉,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她之前于我说过,她此生最幸运的事便是与您结识,有幸照顾您,为您分忧解难。”
我顿了顿,额头贴到地面,语气虔诚有力,“请您认了我,让我替我姐向您尽孝。已慰她九泉之下亡灵,圆她心愿,报她恩情!”
良久,我敏锐地捕捉到轻微的脚步声。
“你叫孟言,是吧?”沉稳嘶哑的男声从我头顶处传来。
我贴在地面,眼睫止不住地颤抖,“是!”
“是小静与你说的这些?”
“句句属实。”
“抬起头来。”
我缓慢抬起头,低垂眼睑,露出青一片红一片清秀的脸。
“你不恨我吗?不怪我吗?”他情绪有些激动,我却从中捕捉了一些不知名的意味。
“要恨,我只恨我自己。”
“以后,您就当您多了个女儿,让我孝敬您,让我姐安心,也让我安心。”
我颤抖着从六楼走下来,身侧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当我看清满眼震惊色的姐妹们时,我知道我好像……赌对了。
小静没了,我就成了小静。
这是我吃到的第一个人血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