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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上一次师傅采购了三个月的食物还是因为他要闭关,这次连着采购半年......
我心中的不安被放大了。
回到崖底的木屋时,师傅把我赶下马车,将为我定做的那几身衣服的包袱砸在我的脸上,将我撵回了柴房,并勒令我今晚无论如何都不准出柴房一步。
我抱着包袱都一一照做了。
其实,我的耳力很好。
夜里我听见不远处房间传来师傅的低低的笑声,隔了一阵又听见他低低的哭声,最后是他仰头灌酒的吞咽声,来回交错,最后声音渐渐消失,直至天明。
天空泛出了第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我立马拉开柴房的门,飞快的奔跑到师傅的房门前。
我敲了敲门,师傅没有回应我。就连早上起床生气的怒骂也没有,我更不安了。
***脆狠了狠心,拉开了师傅的房门。只见师傅安静的躺在他的塌上,面上没有他平时的冷漠和怒气,只有平和。
我上去推了推他的肩膀,师傅好似刚睡醒般,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收回了手,转身就要往外跑。
可我动作太慢了,师傅他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心想,我大概是要完了。今日我闯了师傅的房间,动了他的肩膀,还吵醒他睡觉;只怕不是一次试毒,几瓶毒药就能解决的了了。
鉴于我的手臂被他抓着,我只能僵硬的转过身来。学着世间做错事的那些小孩一般,讪讪的对师傅笑着。
师傅忽的笑了。如冬雪初融,百花齐放。这是他第二次对我笑的这边好看,上一次还是我十岁时,他说我“竟还没死”的时候。
而我还是那么没出息,还是如同十岁时那般静静站在那里,看他看得痴了。
师傅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些什么。
我以为,他是要我自己去拿几瓶毒药灌下去。
这种想法刚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就只见师傅的嘴巴张了张,竟然一口一口的呕出鲜血来。
我每次见到的师傅都是一副天人之姿的样子,哪里见过他如今这般。我怕极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我跪坐在旁笨拙的撩起裙摆替他擦着嘴边的血迹,可刚擦完又接着呕出血来......
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我用手捂住了他呕血的嘴巴,另一只手伸去探他的脉,毒效已经进入心脉,药石无医了......
我的不安成真了。
师傅眉眼带着笑意和满足,他拂开我捂着他嘴巴的手,咽下满嘴的鲜血。然后手抚上我的脸庞,对我说:“丑丫头......谁给你的......胆......敢入我......的房......”
我急得掉下了眼泪,我蹭了蹭师傅的手,满眼祈求的看着他:“师傅,你告诉我。解药在哪?我去拿来给你服下好不好?”
“师傅,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