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戚瑶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顾夏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戚瑶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经过治疗戚大勋的病情已经大致稳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戚书言的未来前途。
戚瑶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蒋星礼，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戚瑶一眼：“出去谈。”
戚瑶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戚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蒋星礼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戚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戚瑶，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蒋星礼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戚瑶忘了。
戚瑶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戚瑶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戚瑶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星礼哥哥，妈妈会回来吗？
蒋星礼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裴烬冷淡她，苛待她。
蒋星礼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戚瑶。”
是裴烬。
裴烬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裴烬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蒋师兄，好久不见！”
蒋星礼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裴总，稀客！”
裴烬一握即放，侧头看着戚瑶：“去看看爸？”
两个男人暗流涌动，
戚瑶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蒋医生面前跟裴烬黑脸，于是点头：“蒋医生，我先过去了。”
蒋星礼微微地笑了下。
戚瑶跟裴烬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裴烬蓦地捉住戚瑶的细腕，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的目光复杂。
刚刚，蒋星礼注视戚瑶的样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裴烬轻摸戚瑶的脸蛋，白皙细腻，招人喜欢。
他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
戚瑶想挣开，但是裴烬稍稍用力，她又被压了回去。
两人身子紧贴，坚硬触着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