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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语行间都带着沉戾,他的皱眉他一闪而过的心疼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她又怎么了?”乔墨像是被激起了逆骨,讥讽的说道:“这次又是被短信恐吓到了,还是说被我威胁了?”
次次都是这样的手段,可次次都是一样的奏效。
可眼前的人却异常平静的看着她,这样短暂的沉默让她心头不安。
“她出车祸了,刚抢救回来。”
乔墨才准备说话,可下颌却被攥住,那只手攥的很紧,下巴都听到轻微的咔吧声。
“你知道最嘲讽的是什么吗,肇事司机被抓住了,他说是你指使的,因为你想要那颗心脏。”
贺厉云眸底都带着奚嘲,“心脏还需要配型呢,你怎么就确定她的心脏可以,还是你只是想要她的命。”
“不愧是乔家的人,把不择手段都玩的深入骨髓,你让我觉得太恶心了。”
他眼底那浓浓的失望刺的心底疼,乔墨下意识开口:“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可眼前的人依旧冷声说:“是。”
“当年的你是,如今的你更是。”
字字剖开旧往的沉疴,乔墨扬起下巴,掐住手心,深呼了口气忽然笑了起来。
“我那么大费周章的干什么,你忘了吗,我们之间是法律认证的夫妻,如果我不同意离婚的话,她这辈子都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就算是她生下来孩子,那也照旧是私生子。”
哪怕她的身体瘦弱单薄,可却依旧像是蕴着最后那丝不甘的力气,咬牙厉声说道。
字字诛心。
贺厉云的脸色可见的难看下来,阴浓如同风雨欲来,“是不是时间久了,你自己也忘记了,这合法的婚姻关系是怎么来的。”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报告单,重新扔到她的身上,“这种就算了,等你真的死了再通知我,那时候我肯定会高兴的大摆宴席。”
说完,他转身离开。
那张轻飘飘的纸,如今却像是有千斤重,直接扔到她的怀里来。
门关上的一瞬,隐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出来。
乔墨蜷着身体抱着膝盖,心脏的疼痛牵连全身,让她疼的忍不住倒吸冷气。
这场婚姻,她的确是自欺欺人。
当初乔家吞并了贺家,接连三天大雨漫漫,贺厉云就跪在雨里不肯走,而她那时候却被锁在屋子里,只能干着急,但是偏偏做不了什么。
到最后贺厉云快要晕倒的时候,她才狠下心来,拿着刀子割破手腕,用性命逼着父母换来了这场婚姻,也换来了贺氏喘息的机会。
只怕那时候在贺厉云的眼里,这场婚礼只是他自己家破人亡,还要被迫迎娶仇家的女儿的凌辱吧。
心脏疼的更厉害了,乔墨大口大口的喘气,伸手触碰了一下手腕上狰狞的疤痕,眼泪啪嗒掉下来。
她疼的意识有些昏沉眩晕,甚至都没听到旁边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