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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开门!”袁克秦又野蛮地踢了两下门。
“来了,就开门。”我边说边用被子将古惠欣盖上。
打开门,我立即闪了出去,顺手将门拉上,见袁克秦怒容满面,不动声色地问:“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嫂子呢?”袁克秦劈头就问,边说边要朝门里瞄。
“她不是回去了吗?”我故作惊讶地反问。
“没回去。”袁克秦一脸置疑地看着我,“她没来你这里?”
“没有没有,我这破地方,她怎么会来我这里?对了——”我立即转移话题,“你来找我,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还好意思问!”袁可秦怒气冲冲对着我咆哮,我一脸莫名其妙。
“我倒想问问你,你们这账,是跑西天还是地下去收了?老半天没见个人影,杨老板以为你们跑路了,让人把我一顿好打!”袁可秦朝着我摊开手,“钱呢?”
我摇了摇头,“没有。”
他眼睛瞪得有铜铃大,“一笔都没收到?”
我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袁克秦半信半疑,“怎么一分钱也没收到?”
我将情况如实说了。
在说到柴坨要求跟古惠欣睡一觉才还债时,袁克良的脸顿然沉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不然你明天问古惠欣。”
“妈的,这**想死!”袁克秦叫骂一声,转身走了。
见袁克秦走远了,我这才如释重负,赶紧进屋。
可是,当我望向床上时,顿然怔住了。
床上空荡荡地,哪还有古惠欣的影子?
“惠欣?”我边四下寻找边低声喊道。
可是,并没有听到古惠欣的回应,也没有找到古惠欣。
我这屋子本就不大,也没可藏身的东西,又只有一张门,古惠欣不在屋里,又没出去,那她去哪儿了?
坐在床边,想着不久前还睡在这张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悄悄地走了,我只能这么想。
我不敢睡熟,怕她半夜回来没人给她开门,就坐在床边等她。等到公鸡打鸣,从窗口隐约能看到白茫茫的晨雾,知道等不到了。才往后一倒,把被子一卷,昏沉沉地睡去了。
似是受被子上古惠欣遗留的清甜芬芳的气息影响,我又做了和她有关的梦。梦中,我翻身上去,搂住她,吻她,将她衣衫褪尽……
“金少杰!在不在家!起来帮忙收尸了!”正到要紧处,一声男声响起,我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来了!”我愤愤地拍了拍床,翻身起来。
“晚上干啥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是王叔,他见我睡眼昏沉,拍了拍我的脸打趣我。
我抓了抓头发,苦涩地笑了一声,“有什么事啊王叔?”
王叔沉重地道,“柴坨死了。”
我一惊,“谁死了?”
“柴坨。”
我心跳如鼓,同时感觉被一层浓郁的阴影包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