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理解，大体上还是明白了些，说白了就是暗杀组织，全聚德的事儿便是踩点儿，而后面的事由堂主们完成。我稍稍暖和了些，向他挪了挪道：“闽秋堂主会来么？”
他道：“这次来的是无正堂主。”
我道：“好奇怪的名字。”
他轻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猛然照顾到他的心情，便爬下床道：“我出宫早，还是你来感受一下自由的气息吧。”
他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咬牙切齿道：“你再跟小爷提一句，小爷保你明日冻成根儿冰棍！”
没几日，我和全聚德便被安排到贤太妃处，因着靳国太后与贤太妃情同姐妹，再加上贤太妃没有子嗣，将靳国主视为己出，出于孝道，靳国主未要求贤太妃陪葬，而是将她留于宫中好生侍奉。好在这贤太妃当真当得起这“贤”字，谦和大方、一心向佛，未有过任何不良记录，大臣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赞颂靳国主孝感天地。
我翻着全聚德弄来的贤太妃的过去：七品芝麻官之女，能诗能画，能歌能舞，选为采女，十六岁入宫，为人诚恳、心地善良，帝爱之，一年后封为贤妃。
我将那张纸推到全聚德面前，他就着烛火点了，与我道：“这是史官们的记录，你怎看这些？”
我托着腮道：“后宫不是为人诚恳、心地善良能活下去的地方，哪怕是有当时的皇后保着她，也未必能受如此盛宠。她爹爹最后怎样？”
他道：“七品到底，五年前归天了。”
我道：“她被封为贤妃竟让自己的父亲只做七品的官，实在没用了些。还有一点不是很清楚……”我掰着手指道：“二十四年前她十六岁入的宫，当时的靳国主已是近花甲之年，算起来长公主都比贤妃大上六七岁。当年入选的采女共十人，其他九人皆已放出宫另行嫁娶，唯有她受宠留宫，这很不正常，而且皇后当时也已年老色衰，怎会与一个受宠的妃子情同姐妹？要我的话好好利用她的天真将其除掉才是。”
他笑道：“没想到你倒挺有见解，明日见那贤太妃，倒不用小爷提点。”
我自是不用他提点的。
第二日新进的奴才奴婢叩见主子时，我见着了传说中的贤太妃，果与描述的一般，谦和大方、一心向佛，张口赏了我们每人一两银子不说，即便是这般大好的立威机会，也是手不释卷的读着佛经。
我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倾国的美人。
只匆匆一眼，很多问题解开了，贤太妃是个极品的美人，既是美人自受盛宠，既受盛宠自有靳国主护着她，不明白的是皇后那边，难道这任靳国主不是皇后而是这贤妃的？我又掰着手指算了算，打消了这一想法，靳国主出生时贤太妃仅十岁，还生不出孩子的，那也只能姑且认为皇后思女心切，将这贤太妃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我讲这些告诉全聚德，他满意的拍了拍我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