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身杀气,兴师问罪的汪家人,余易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不疾不徐道:“我在我家院墙上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又不犯法,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要怪就怪你们的贱爪子伸到上面去,光天化日之下偷鸡摸狗,还好意思来叫板,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
郑知理在院子里听到“我家院墙”几个字的时候,面上隐约多了一丝笑意。
他不爱吵架,就让余易先吵个尽兴。
“唉,在这种鬼地方,为了三只鸡也能生出这么多是非来,想想在京城。”邵羽躺在院中的草堆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回忆起当初,只感慨当真是物是人非。
郑知理坐在院子里劈柴,饭余易已经煮着了,开始有香味从厨房飘出来。
“哪个偷鸡摸狗了?你眼睛看到了咋的?不过是小成以为他的东西不小心扔到里面去了,才要他大堂哥进院子里瞧瞧,你倒是好,在院墙上下毒,要害人的命,小小年纪咋这么狠毒。”陈氏叉着腰回。
“是什么东西啊,还以为呢,我现在以为我的东西跑你们家院子里去了,可以去你们汪家搜吗?找借口也不找让人信服一点的,我撒的那些东西就是防贼的,自己要爬我的院子,就得承担后果。”余易好笑道。
汪家人一噎。
“反正人就是在你这里出的事,不管咋样你都得赔偿。”冯氏也不打算讲什么理了,他们家的确是来偷东西的,讲理讲不过。
“噢,赔偿,好啊,我们现在就来商量赔偿的事情,拿三百文钱来,毕竟我的院子遭到了破坏,要维修。”余易反将一军。
“死娘们,你这个破院子值得了多少钱,我们汪家人因为你下毒受伤了,是你赔我们。”
汪顺的弟弟汪勤怒骂。
“死崽子,都说这是我的院墙,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听不懂人话吗?”余易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赔钱,今晚你们慕家不赔医药费,我们汪家不会让你们好过。”冯氏恨恨道。
“赔钱,立刻赔钱!”其他汪家人也异口同声,还挥动着拳头。
“除了赔钱,还要给大顺和大嫂免费治疗。”夹杂着陈氏这样的一句话。
余易算是开了眼了,原本以为他们是不想出医药费,原来在治疗在外,还要敲诈她一笔。
“不赔又怎样?”余易面无惧色,她的声音不高,却是清冷,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汪家的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
面前站着的,是十几岁的少女,模样平常,可是她的小脸上,却是一片平静,眸子闪烁着幽幽的冷意,仿佛不管怎么样的声势都吓不住她。
汪家人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心虚,他们想不通,就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
不过他们是来让慕家赔钱的,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不赔就不要怪我们进去你们家拿治病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