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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文康气结,可转念想起京兆府衙的人还在府门外头,不由更加气愤,“你立刻去外头跟京兆府衙的人解释,昨日是你误会了,那小厮确是我的人,叫他们赶紧把人放了!”
京兆府也是头回遇到这种事,小心调查半天,又走访数人,终于结合人证得了份证词,按说是可以直接收监的,可那小厮拼了命地喊冤,其中又牵扯到谢文康这个五品官……虽说一个五品官在这京城根本就不够看,可谁知道这个五品官的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四品官,甚至三品,二品,乃至一品的大人物呢?
尤其经过齐王那件事,谢文康不但丝毫不受影响,甚至隐隐还有高升之象,京兆府尹更是不敢大意,一大早便派了人来。
且来人也不敢明说事涉抢掠,只说有人送了个冒名的小厮去京兆府,特来府上求证。
江婉瑜虽不清楚这些,可听着谢文康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大人,你可是当朝的议事郎,官居五品,而那京兆府尹……哦,我倒是忘了,京兆尹乃是四品,官阶上要比你谢大人高呢。”
江婉瑜一脸嘲讽,道:“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你谢大人自己出面都不管用,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后宅妇人出面就有用了?”
“你!”
“差点忘了,方才谢大人说那小厮确是你的人?”
江婉瑜眯了眯眼,联想到铺子里掌柜被换之事,不由边上的顾曼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拿纸笔,同时接着朝谢文康问道:“那小厮说他去铺子里也是得了你谢大人的吩咐,若他当真是你的人,那这事也是真的?”
“废话!”谢文康沉眼,一想到这事就觉得窝火,“吏部的杨员外乃是书法大家,平生最喜前朝青石散人的字画,我费尽心思才终于与他搭上关系,全被你搅合了!”
“我若是没有记错,那个员外郎不过是个从六品吧?”江婉瑜若有所思道。
“你懂什么,虽是从六品,可人家那是实打实的职官,而且还是吏部任职,你……少废话,你赶紧叫人去京兆府把人给放出来,然后把我要的字画立刻给我送来!”
“我说放就放啊。”江婉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眼再次朝拿了纸笔回来的顾曼娘使了个眼色,道:“人虽是我叫人送去的,我也勉强算得上是苦主,可你要说放人,那起码也得有个凭证吧?”
说着,叫顾曼娘直接将纸笔递了过去。
“你写个证词,白纸黑字写清楚那小厮是你的人,是你叫他去那铺子里的,不然空口白牙说送官就送官,说放人就放人,你也不怕人家京兆府记恨你,觉得你是在戏耍人家?”
“哼!”
谢文康冷哼,尽管不愿,可也深知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依言写了份证词,又盖了印鉴,这才沉着脸吩咐道:“别再给我找麻烦,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