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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到了头,严凝整晚待在太平间,面如死灰。
心底更是说不尽的悔恨。
她早该听劝的。
当年沈竹兰发现沈珣不爱她后,就劝她放弃。
是她自己执着,总说再等等。
要是她早早放弃沈珣,昨天就会陪在沈竹兰身边过年。
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水肿的眼泡一颤一颤,严凝哑着嗓子哭喊哀求。
“妈,我错了——我错了——”
“你起来打醒我好不好?”
“求求你——醒来看看我——”
……
沈珣从医院出去后,刚钻进车子里,周颜可便紧紧握住他的手。
“珣哥,这次我回来。三年前那些事,蒋奔他们都告诉我了。不怪你,是严凝太坏了。”
沈珣听后没说话,只是紧紧攥住身侧人的手。
车子一路向前,停在酒吧门口。
他俩刚走进指定包厢,好友们便欢呼不已。
“颜可回来,也让严凝清楚清楚,谁才是天上的月亮,省得她不自量力。”
“就是,明明珣哥和颜可最配了!”
沈珣喝了两杯威士忌,碰巧接下母亲打来的电话。
刚按下接通,沈母的哭声便传过来。
“小绍,快来公墓,严凝妈妈死了!”
当沈珣赶到后,只见冰冷的墓碑前,只站着两个人。
沈竹兰生前,只有沈母这一个朋友。
沈珣先是将哭到快晕厥的沈母扶进车里,随后才走回去。
他的眼神落在身侧的女人身上。
只见严凝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穿着一身黑,袖子上还戴着块孝布。
冷风袭来,吹散他身上的酒气。
严凝的声音毫无情绪着响起:“明天,我就会向陆妈坦白,说清楚三年前的真相。到时候你就可以和周颜可在一起了。”
“你认为这个时候,我妈会同意我和你离婚?”
“我会说服她,至于小悠——也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我带着孩子走远远的。”
“呵——”沈珣伸手揉着酸胀的额头,冷不丁的发出一声促狭:“说得简单!”
“严凝,你这个时候又耍的什么把戏?”
“这次不会了,这次我会彻底离开。”
沈珣转身看她,冰凉的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离开?你能去哪儿?你不是还说爱我吗,这么快就不爱了?”
良久,严凝慢慢抬头。
她眼眶通红,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喉咙里的那个字却难以启齿。
墓地太冷了,冻得她失了说话的力气。
沈珣:“既然还爱我,那就帮我一个忙。”
严凝满心满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将他接下来说的话刻进骨子里。
“帮我演戏,直到妈接受颜可为止,你知道我看不得她受委屈。”
严凝疯了似地起身,脑袋里晕乎乎的,手上的针管开始回血。
警/察连忙拉住她:“你先别急,人现在在太平间呢,还能见到!”
可严凝却像是失聪般,什么也听不见。
她这辈子的力气都没这么大过,挣脱开两个男人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