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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摇摇头,站在日头下自顾说着:“今早又很疼,疼起来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能这样死了算了。”
她感觉小腹边被死命揪扯着,就像有根锯子横在身体里,要锯断她对人世的惦念一般。
“我早就劝你赶快手术……”简君翊皱了眉,从车里拿出一把伞,撑起。
“我怕晒。”没等温雅开口,简君翊开口解释,先一步打消了她的疑惑。
伞在简君翊手里,他却悄悄调整角度,将阴凉遮在温雅身上。
简君翊说:“再说你不还不到三十吗,还很年轻,真想要孩子等身体恢复了领养一个不行?”
“我再想想。”温雅疲惫的垂了眸。
“一个胚胎难道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温雅不愿意多说话,扫了一眼车里:“落下的药在哪儿?我不舒服。”
“你再不手术的话以后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药。”
简君翊也不知道怎么动了气:“再拖下去癌细胞很可能会多发转移,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想什么办法都没用。”
温雅心里涌上些暖意,笑的真心了许多:“要是医生都像你这么热心,我小时候绝对不会怕去医院。”
简君翊从座位旁的储存盒里找出药,动作利索地递给温雅,“最多一两天,你尽快做决定。”又把伞柄让给温雅。
温雅迟疑了一下,拿过药袋,把伞推回,“谢谢医生,不用了。”
简君翊不由分说地把伞按在温雅手里,“你现在抵抗力低,受热着凉都容易生病,到时影响手术安排。”
温雅摆手目送他开车走,大太阳烤得人眼前发白,她撑着伞慢慢走,不到几百米,就出了一身虚汗。
“他是谁?”
忽然,顾皓文出现在温雅身后,他的嗓子像是在冰箱里冻过。
温雅转过身,眼里未见波澜:“他是医生,给我送药。”
顾皓文怒睁着一双眼,“给你搬土那个?说什么医生,我看是情人吧?”
早上走后,顾皓文越想越气不过,尤其是像他这样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将男人的劣根性发挥到极致。
他可以在不同的年轻女人的肉体上驰骋,那叫逢场作戏,因为他觉得在自己心里把温雅当作唯一的正主供着吃喝,可温雅要是和哪个男人多说句话,就是对不起他。
他本来想回家和温雅说清楚,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温雅笑着送别的男人离开。
“神经病。”
温雅有些生气,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往家走,没走几步就听见顾皓文在背后怒喝道,“温雅,你看你那一脸贱相,还医生,什么他妈狗屁医生,我看就是你勾搭的野男人!”
你手里提着一大袋药,即使打着伞脸上依旧冒着虚汗,在夏天穿着偏厚的衣服,这些生着重病的征兆他都视而不见。
他就只会用粗鄙的语言往你身上戳刀子,骂你下贱。
胸中的怒气一下子像皮球泄了气,温雅笑了,她终于觉出了这段感情的好笑,她站在远处,回头看顾皓文的脸:“顾皓文,你大可不必这样,人家简医生年轻又多金,我呢,光孩子就流了两回,踮着脚也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