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完成任务可以得多少工资?梅子说,三百元。我说太少了,连一瓶好酒都买不了。梅子低下头,半晌才说,我也没有办法,我必须先在城里站住脚。我点点头,问她这月销出去多少了,她说只有不到一百份。我说,剩下的我要了。我看见梅子抬起头,先是惊讶,而后泪流满面。她说,我让她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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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开车来到那家报社,交上了买报纸的钱,然后看着一个男记者将成捆的报纸放到车的尾箱里。梅子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感激地看着我。最后,当我上了车和她告别,她才说,谢谢您,晚上我请你去吃大排档。然后她红了脸,说对不起,我现在没钱,等有了钱我再好好请你。我想了想说,我晚上七点有个会。如果你想请我,明天吧,我推掉所有应酬。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时间,我要给自己留一天的时间,以免给梅子留下见了美女就挪不动腿的迹象。
然后,我开车来到一条小巷,在一个门上挂着“废品收购站”的地方停下来,对里边的人说,看看这些报纸,不用过秤了,看着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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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我开车来到报社,拉上梅子就来到夜市,找了一家干净点的坐下。梅子一脸的愧疚,连声说对不起。我爽朗地说,好啊,就当时光倒流吧。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十几年没这样吃过饭了。
有服务员拿过菜单,我看都没看,说捡最贵的上四个菜。服务员下去了,我看见梅子一脸的窘相。我只当没看见,尽量说些开心的话题。过了一会儿,我趁去厕所的时候付清了饭钱。吃完后装作没事一样坐回车里,看着梅子慢慢走过去付款,又急急走到我面前,说我请客怎好意思你掏钱?我说,就算你欠我的,等你挣了钱再还我。梅子这才不争了,轻快地上了车。
梅子的出租屋在郊区的一个小巷里。她下了车,说,到我屋里坐坐吧,我请你喝茶,如果不这样,我会不安的。我将车停好,跟她进了屋。
屋很小,但收拾得很干净,一缕清香传来,我看见窗台上的一个啤酒瓶子里插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可能是因为平时也没客人来,屋里连个凳子都没有,我坐在床沿上,梅子就站在我右边。我说一起坐吧,她这才慢慢坐在床沿上。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梅子红扑扑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妩媚,我说,你真漂亮。梅子低下头,问我是不是可以给她介绍几个客户,我说没关系,我认识的人都是大老板,随便找上十个,每人五百份。我看见梅子的脸更红了,我不失时机地将梅子揽在怀里。
梅子挣扎了一下,就无力地倒在我怀里,但我觉得出她的身体在颤抖。我吻了她,但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虽然我知道,如果那样她也不会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