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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眼皮狠狠跳动着。
这是在怀疑意儿的身份?
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若逼太紧真让顾时矜发现点什么,可就得不偿失了。
“时矜,兴许是靖修太想要孩子了。侯府人丁稀薄,有个孩子在府邸也热闹。”
老夫人放柔声线:“意儿在府邸也待了一阵,他无父无母实在可怜,忽而将他赶走未免太残忍。
靖修喜欢他,就让他和从前一样继续待在府邸内,至于是否要收他为嫡子,往后再谈。”
顾时矜也没打算将席承意赶走。
现在的席承意不过一介孩童,心智尚未成熟,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想摧毁更容易。
“既然如此,那就让承意继续待在侯府。”
她颔首表示赞许,旋即一转话峰:“这些年侯府入不敷出,为了缩减府邸开支,我将库房的锁换了。”
库房只剩下一堆不值钱的玩意。
尽管如此,她也要换锁,一点便宜都不想让这些人沾。
提及库房老夫人有些心虚,大手一扬任由她处理:“侯府大权在你手中,这些小事任由你处理,回头把备用钥匙往我这送一份就行。”
这些年靖安侯府全靠顾时矜的嫁妆撑着,因此老夫人也将财政大权交给她。
说的好听是财政大权,实际上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让她将嫁妆填补家用。
至于换锁,只要钥匙在手,不影响梧桐院开支,其余的任由顾时矜折腾。
“我并未准备备用钥匙。”
“嗯?”
老夫人一惊。
许嬷嬷揉脸的动作一僵。
夫人莫不是要造反?
竟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底!连钥匙都没给老夫人留下?
两人的神态清晰入眼,顾时矜轻抬眼帘:“今日我若给母亲钥匙,明日就会有旁人找我讨要钥匙。
为了以绝后患,我认为母亲应当以身作则,就连您都没有备用钥匙,旁人也就不会有那个胆子张嘴。”
“这……”
老夫人尚未反应而来,看得一愣愣的。
这番话说得圆滑滴水不漏,挑剔不出毛病来。
“母亲,我的嫁妆为侯府耗得七七八八,甚至还外欠了不少,您看看什么时候将亏钱的银两都补上?”
女声这才刚落,老夫人瞬间拉回思绪,伸手揉着太阳穴,神色痛苦:“我这头疼得紧,定是昨夜吹了风没睡好。”
许嬷嬷赶忙凑至她跟前:“老夫人,您没事吧?”
顾时矜一眼便瞧出了老夫人的心事。
提钱就开始头疼,明摆着是想装病蒙混过关。
老夫人对侯府的财务情况心知肚明,没有她的嫁妆侯府哪撑得到现在。
侯府上下每月开支不少,外欠债务也在情理之中,她开口讨要银两并不过分。
顾时矜不动声色挑眉,扭头就走:“我这就去请大夫!”
“且慢。”
老夫人唤住她,痛苦地倚在软垫上:“我好好休息即可,就不必浪费钱财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