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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聘收鞭俯身与他对视,伸手轻轻揩去他眼角的血珠,在他皱眉挣扎的动作里笑得畅快又恣意。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罢。快回柴房歇了去,乖乖。”语气温柔,训狗一般,“咱们来日方长呢,嗯?”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用过早膳,管聘想起昨夜管恒和她闲聊时说起即将要出京办差,打算过去找人商量带上自己一起。
她思索着往外走,人还没踏出别院的门,就被管柔和她的主母娘亲给迎面堵住了。
主母看上去四十出头,保养得宜、姿态雍容,一看便知是出身名门。
管柔狐假虎威地站在主母身边,捂着昨日被她打肿的半边脸,笑得一脸阴狠:“五妹妹这是想到哪去啊?不会是想去找救兵罢?”
她当管聘是怕自己寻仇慌得想跑路,赶紧命三五家丁搡她回了院子里。
管聘被推回庭中,抬头看了一眼她们这凶神恶煞的一仗人,有些讥讽地朝管柔笑了笑:“找救兵的难道不是你么?自己不占理没本事,就想仗势欺人了?”
有人撑腰的管柔忘却了自己昨日的狼狈,作势要抬手教训她,却被主母给拦下:“你要时刻记得自己是嫡女,动手与一个庶女厮打,无疑自降身价。”
管柔不大情愿地撅嘴应声,搀扶着主母径直上了高台的主座。
主母开门见山:“昨儿个听阿柔说,你动手打了她。念在你昨晚也要一同出席寿宴的份上,我缓了一天才来找你算账。”
看来这个门一时半刻是出不去了。
管聘解下披风递给旁边的丫鬟柳棠,恍然地挑了挑眉,语气中隐带揶揄:“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小姐嚷着要去搬救兵,结果搬了一天也没搬来。还是主母大人贴心。”
管柔瞪她的的眼睛都要出火星了,主母看她的目光亦是阴恻恻:“平日里你在背地里耍些小手段,为着府上的一团和气,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哪怕是让自己的女儿们多吃些亏,我也没怎么同你计较。但最近这段时日,管聘,你似乎有些嚣张得过了头。”
嫌从前的管聘嚣张?太不凑巧了,日后的她只会比从前的管聘更嚣张。
她不动声色地挑眉:“闲话少叙,大家都挺忙的,主母有什么指示,不妨爽快一些。”
见她如此桀骜,主母伪善的面皮开始摇摇欲坠,声音也冷下几分:“冥顽不灵的东西。今日你跪在这里,好好给你三姐姐磕个头道个歉,再让她把那巴掌还回来,我暂且饶你好过。”
管聘差点听笑了。
柳棠看她那个不服气的样子,焦灼地在旁边扯了下她的衣衫,低声劝慰:“老爷晨起就出京办差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姐,您这个时候与她闹僵,真动起手来,府中可没人能给您撑腰。您不如就服个软罢。”
她有些不屑,那个迂腐的酸秀才,即使真在场也未必能给她撑腰。